分卷(32)(1/1)

但是点名儿的时候少了个人。

徐倩倩没到。

齐庶开了通讯器找人,接着就看见人就停在训练场门口,脸上红扑扑的,凑近了一股酒味。

齐庶走过去伸手,在对方额头上轻轻敲了一下,喊了句,

傻姑娘。

徐倩倩归队的时候,齐庶就已经知道她想干嘛了。

她想陪着苏灿跑。

如果不能代替,那就跟他站在一起。

大概,小姑娘心里是这么想的。

齐庶自然成全,而且他打心眼儿里觉得,小姑娘这个性子跟苏灿莫名合拍。

半个晚上过去,这件事儿就传开了。

这次共传了两件事。

苏灿有个叛徒父亲。

徐倩倩陪跑了半个晚上。

齐庶训练结束换衣服的时候,卓开霁发过来调侃,我以为你去是手下留情的,没想到你是奔着牵线儿去的。

就你长了张嘴,后半夜喝酒么?齐庶从换衣间还能看见两个通讯器闪的红点儿围着训练场一圈一圈的闪,嘴里的话说出来的时候就没过脑子,然后他在对方刚要出声儿的时候反悔了,酒不喝了,我自己待会儿然后回去睡觉。

我晚上拿酒去,记得开门。卓开霁抢着撂了话。

齐庶站在镜子前头,把领口儿的那块白点儿沾水蹭了。

然后靠着换衣间的门口儿抽着烟。

惩罚一旦开始就必须完成,作为做出处罚的导师,也必须在场。

他抽着烟消磨时间,看着现在苏灿各项的身体数据对比,但脑子里都是刚才自己对着他干的那些事儿。

还有一公里。

齐庶提前到了终点等。

等手里的烟烧光了,就把两个人等来了。

但是两人的身体素质立判高下。

苏灿撑着徐倩倩,把人扶到座位上,顺手给她递了瓶水,喝完自己回去。

齐庶没说话就在边儿上看,怜香惜玉这几个字在苏灿身上半点儿都没有。

徐倩倩已经累到说不出话,只能低头捏着苏灿给的水,尽量平复呼吸。

她把胳膊抱得很紧,指甲钳在刚才苏灿碰过的地方,轻轻呼了口气。

换衣间里就剩了一瓶,多余的水现在已经过了供应时间,苏灿说话声音哑着。

因为大量出汗脱水。

齐庶用通讯器叫了两个女生,扶着徐倩倩回去。

苏灿,徐倩倩临走叫了苏灿一声。

但是苏灿没回头。

但是伸手扔了块儿毛巾,声音闷着,

谢了。

齐庶看见徐倩倩眼睛里亮了星星,这个女孩儿的眼睛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亮。

因为苏灿。

走了,齐庶伸手抖了抖一身烟味儿,自己先开始嫌弃味儿大,送你到宿舍,还能走么?

二十公斤负重,你未免也太瞧得起你自己,齐庶在苏灿身上搭了把手,知道现在苏灿在高强度的训练之后,现在能动一步都算他男人。

这种耐久度的训练,正常人都在床上废上一个星期。

如果齐庶没猜错,现在苏灿的脚已经没法儿动。

齐庶拽着苏灿的胳膊,把人往椅子身上靠,你先坐会儿,我去买瓶水,你这训练烧嗓子。

脱水是大事儿,齐庶打算喂了水再走,他估计苏灿撑不到宿舍,临走还嘱咐,困你就先睡会儿,我回来叫你。

毕竟现在苏灿身体机能已经降了一半儿不止,刚才对着徐倩倩基本上就是在硬撑。

虚张声势的小东西。

齐庶知道苏灿现在身体对水分的渴求性,所以来一回一趟也快。

他进门的时候,苏灿背对着他坐,呼吸还很均匀。

睡着了。

齐庶从后面伸手,看着对方一头扎手的短发,轻轻放了手上去。

齐庶

齐庶

齐庶

苏灿的嘴里开始不停的叫他的名字,齐庶捏着水瓶放到苏灿脸前,自己歪了头过去看,发现他已经睡的一塌糊涂。

现在已经过了零点,夜里气温降的很快,而且苏灿再不喝水嗓子就得烧个窟窿,齐庶伸了手,点在苏灿轻轻呼吸的鼻见尖儿上。

喝水

齐庶后背结实地磕在条椅上,他没留意就被对方撂倒,而且力道充盈,跟刚才的状态判若两人。

并且不符合常理。

齐庶被对方用一条胳膊就死死压在条椅上。

不容反抗。

没可能,苏灿的耐力再好,但是刚才是负重五十公里,对体能的消耗不亚于参加一场万人战争。

齐庶,我渴...苏灿弯腰弓身,像是一把紧绷的弦弓。

苏灿不清醒。

这是齐庶的结论。

你听我说,齐庶尝试引导苏灿,他伸手想去碰苏灿的脸,但是手被对方下一步抓住,

他能看得见苏灿一侧的虎牙,对方完全没犹豫。

咬上去了。

齐庶当机立断,判断苏灿有下一步危险举动,他就不等了。

正巧看见苏灿侧身斜挂的匕首,就抽出来蹭着对方的胳膊轻轻一划。

本以为会叫醒苏灿,但是鲜血先炸裂了齐庶思绪。

反应来的意外,齐庶大口呼吸,喘气的声音大到没法儿听。

这味道,

要疯了。

第42章

现在空气中是两种气味的混合。

齐庶现在不怎么分得出来, 但是从他割开苏灿的皮肤开始,他的喉咙就开始有一种激烈的反应。

而且他能用最后的理智分析,这是来自omega最原始愿望的叫嚣。

而且对方现在完全没有想放弃自己的意思, 齐庶的一只手还在苏灿嘴里。

就这么被对方咬了拇指。

齐庶浑身的通感陡然放大, 痛与欲的结合,带给他的是一种无法言喻的快擀。

他和苏灿门都不满足,但是齐庶要辛苦保持清醒。

齐庶用膝盖顶在对方肚子上,强迫自己跟他保持距离, 还有另一个原因就是对方实在是太热,从皮肤下面源源不断往外冒。

苏灿开始不老实,不仅仅局限于被捕获的手掌, 牙齿开始往上走, 齐庶知道对方的最终的目标是自己脖子后面的腺体。

有点放肆。

齐庶这腺体坏了好几年,之前自己玩儿的再野, 这个地方也是禁区。

没人碰过。

现在他也没打算给苏灿开特权。

标志这种事儿,齐庶还不打算让个带着獠牙的小孩儿来。

苏灿,齐庶不安于被他掌控, 现在的状况属于突发, 而且苏灿现在没有神智可言,齐庶也就放弃跟他交流。

制服苏灿对齐庶来说,不算难, 但是对放了苏灿的血就不好说, 你先住嘴,齐庶的下颚被苏灿用手掰着,对方牟着劲儿朝自己脖子上顶, 导致齐庶手上用不上劲儿。

齐庶身体紧绷,但是对方并没有对着腺体, 而是微微偏了点儿。

齐庶身体放松下来,有点儿无奈。

算了,只要不往腺体上挪,齐庶也没多拦着,毕竟苏灿嗓子渴喝什么倒都一样。

齐庶就是现在闻不了苏灿血味儿,再不分开容易出事儿。

再失控一个的责任,他担不起。

血液冲击着他的鼻腔,里面混合他从没感受过的野蛮和兴奋。

感觉太爽,挡开需要一定的自制力,苏灿整个把自己抱住,被裹热的身子现在也难听话。

既然叫不醒,干脆敲着脖子打昏。

齐庶这么琢磨着,手上也是这么做。

齐庶横扛着苏灿,连带那瓶儿现在看起来多余的水一块儿回了宿舍。

小孩看着省事儿,没想到身上的幺蛾子这么多。

齐庶刷卡进了门,就先把苏灿往床上扔,自己往捂着嘴进了洗手间。

趴在马桶上干呕了半天,什么都没有,他现在还能在苏灿已经愈合的伤口上闻见残留的血腥。

那股味道像是直接往脑子里钻,长了手似的在自己面前勾手指。

说是勾引,一点儿不过分。

齐庶自己灌了一身冷水,衣服也没换就顺道儿抹了把脸,又直接出门,不过刚才还躺着的人现在已经做在床上砸吧嘴,正低头看自己刚才被划开的皮肤。

这哪儿,苏灿伸手摸了摸自己后颈,你下手有点儿重。

他大概自己能猜的出来脖子上的疼跟目前自己现在处境的关系。

渴,苏灿摸着自己的喉咙,顺着床找水喝,你带我来的?

苏灿喝上第一口水的时候就朝齐庶那儿看,我宿舍在对面f栋十二层1201,我自己回去就成。苏灿喝完水就自己垫着脚下地。

齐庶靠在浴室门口儿,这会儿还滴水,现在身上已经被水浇得灭了心火,现在他就在观察苏灿的反应。

很明显刚才的事儿他不知道。

这种情况如果放在宿舍里,估计又是个臭名声的主顾,你等会儿,你脚还不成,来根。齐庶摸了旁边柜子上的烟盒儿,自己抽了一支剩下的连带盒子都给苏灿扔过去了。

真晚了就在这儿凑活一晚上,回去不着急,齐庶说着就笑了,再说你什么样儿我没见过。

苏灿听见这话先是一顿,然后上伸手抓了抓头发,水喝的更凶。

齐庶觉得挺有意思,而且他从来没有对一个人血液产生这么大反应,现在再回味起来,带给自己精神上的爽感,比嘴里的烟来的舒坦。

所以晚上留下这么一个人,他有一半儿的私心。

你留我?苏灿也不着急,接了烟自己盘了条腿坐,我记得这不符合规矩。

三大里讲究公平,所以对于导师教官和学生之间的界线划得清,这也就是为什么要严格区分学生和导师之间除了训练之外的区域。

他们之间不允许有私交。

我留你,齐庶绕到苏灿背后,毕竟之前我有额外授课,规矩早就坏了。

齐庶凑的近,现在我问你,教你的,学会了么?

他故意把声音放轻,话里极尽调戏,现在他必须扯开话题,尽量让苏灿的注意力从刚才那事儿上转移回来。

苏灿的血现在对自己产生不小的威胁,现在如果还能再闻一次,齐庶不保证自己能控制住自己不会求着苏灿把自己吃的连骨头都不剩。

齐庶满脑子都是c我,自主意识很难控制。

而且现在苏灿的血液是否对周围的omega都能构成这种威胁还不清楚,贸然放他回去也是隐患。

这像是种很罕见的血液控制。

alpha和omega之间也不常见,更像是是独立于信息素之外的另一种媒介,总之没搞清楚之前,齐庶不打算告诉他。

而且亏了苏灿几乎变态的愈合能力,伤口已经看不见了。

这对他来说就是捏在对方手里的把柄,如果暴露,他还不确定苏灿会怎么玩儿他。

但是房间里就一张床,好在够大,上面铺满柔软蓬松的被子,三大的基础设施在全帝国数得着,齐庶问完了但是听不见苏灿回话,自己这儿也就停了,没继续说,看了眼时间耗得挺晚,自己撑不住摸到床上准备躺会儿,伸脚往苏灿身上踹了踹,腾个地儿,浴室就在前头左拐第二间,晚上怎熬你随便。

齐庶在苏灿身上耗费的精力太多,最后还是决定这事儿明天再说。

他虽然这么说,但还是自己往边儿上一挨,留了一个人的位置在旁边。

晚上他注定不能睡,他不确定晚上睡着的苏灿还会有多少超意识的举动,所以他打算熬一晚上,现在对着苏灿就是装装样子。

之前决定接手苏灿很大程度上因为他天赋实在是太过罕见,齐庶原本想捧着这颗好苗子看看能成长到什么程度,但是事情的发展已经远超他的想象。

苏灿从本质上就跟别的小孩儿不一样。

齐庶等了半天,觉得身后没动静,就翻了个身,但是才翻到一半儿被子猛地被苏灿单手扯开,之后自己腰上一热,耳边蹭过一声轻轻的嘘

接着外头的门就开了。

卓开霁拎着两瓶儿酒,在门口敲了敲,之后自己就很自然摸进来,等了你大半夜,这次就当你请我。

等看见卓开霁那张脸,齐庶才猛然想起来之前这茬儿。

今天累,明儿再说,齐庶现在因为腰上缠了个苏灿,明着下不了床,只能口头拒绝。

身上的被子宽大蓬松,扭巴在一块儿倒是看不出来藏了个人。

苏灿其实没必要藏,但是现在齐庶扯开被子有点儿说不清,也就干脆顺着苏灿的意思来。

但是卓开霁如果能用嘴赶走,也就不叫卓开霁了。

他人笑着往前走,之后就在对面的沙发上坐着,翘了一条腿,听说苏灿被你训的挺惨。

他开始窝在沙发上聊天,架子铺的开,待的时间不会太短。

嗯...哈...

齐庶突然张嘴出了一声儿。

一种不应该这种场合发出的声音。

他微微一懵,接着就是来自下头更加强烈的刺激。

卓开霁微微侧了头,单手撑着下巴,挑着眉尾瞧他,我能理解成你在勾引我么?

但是齐庶完全没听清卓开霁在对面讲了什么,他满脑子都是在猜测苏灿已经疯了的事实。

又或者,他教苏灿的东西。

对方正在用行动告诉自己,

都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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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苏灿:你教我的,我都会还给你。

千百倍的,还给你。

第43章

齐庶, 你就这么听话,陈肆年跟徐鬼搭伙儿这事儿你能不知道?卓开霁撬开一瓶酒,对着齐庶吹了吹瓶口儿, 他有多想拴住苏灿你又不是不知道。

齐庶自觉下面听到卓开霁说话以后就停下了, 他也能尽量收了脸上多余的表情,连带心情一块儿整理,这事儿连带你那瓶儿酒,一块滚蛋。

现在苏灿就在这儿, 卓开霁说多了齐庶一方面担心自己撑不到卓开霁走,另一方面他觉得这事儿对苏灿来说,过于残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