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上有零_184(1/1)

不过想想,好像天师考试的时候,肖冶就是这么干的,挑不出毛病来。

他于是就说,“这里看不出什么的,你能找找其他七位的具体信息吗?我觉得要找找共同点,他即便是挑衅,那就不可能随意杀人,这些人毕竟是有联系的。”

肖冶点头,“我也这么想,他们也给了材料,不过不能拿出来看,走吧,我们过去分析一下。”

沈千鹤和肖冶就先去了公安局,然后瞧见了剩下七个人的资料,比手机上模糊的介绍要鲜明多了。

真是男女老少都有。

第一个是谭梅,第二个是一个叫白柳的富二代,今年二十二岁,家里是地产的,还有个伯父很有门道,所以混的很不错,吃喝嫖赌无所不干,不过有人保着,倒是一直没出事。他出事的地方是在自己的大平层里,也是在夜里,家里的钟表停止在十一点五十分,他倒在了自家宽大的客厅里,双目瞪大,似乎看见了什么可怕的东西,死因是心脏病发作。

当然,与谭梅这样本身就是心脏病患者的人相比,白柳的家人显然不能接受这样的结果。他们多次要求警察调查,可这个社区非常安全,四处都有摄像头,包括白柳家也安装摄像头,录像显示,并没有任何人。

沈千鹤瞧了瞧白柳倒下的那几分钟,倒是能还原谭梅那死亡的几分钟,到底经历了什么?白柳应该是半夜听到了什么动静,所以从卧室里走出来去客厅查看,结果走到了客厅似乎就看到了什么东西,猛地站住了,随后他就大喊了起来,然后整个人跟疯了一样在原地跑步,似乎有什么凶恶的东西在追他!没多久,他就累的停了下来,脸上露出了绝望的表情,

沈千鹤往他看的方向看过去,并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东西。

那么无疑是鬼了。

只有鬼才不入相的。

而且最重要的是,肖冶小声说,“本来看了这些视频,白家人还是不愿意,他们将白柳的尸体存放起来,准备继续逼迫要凶手。结果第二天就有人发现,白柳的浑身上下的骨头都断了,碎的跟沫一样,尤其是那东西,”肖冶指了指身体下面,“被砸了稀烂,而且视频里一个人都没来过,他们才害怕了。找了我爸爸去驱鬼,也没再闹了。不过这事儿他们没外露,所以警察都不知道。”

沈千鹤听着都浑身凉了,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

第三个和第四个都是二十来岁的小青年,家里条件一般,同谭梅和白柳一样死在了客厅。时间同样是十一点五十分,也是被吓死了,但没有说死后断没断,直接就火化了。

第五个和第六个则是两个女生,十九岁,死在了自己的大学宿舍。情况几乎相同,当天晚上宿舍里住满了人,她们半夜倒在了宿舍的空地中,满脸惊恐。诡异的是,其他舍友并没有听见任何声音,直到早晨才发现她们已经死透了。

宿舍里是没有挂表的,但这次,她们的手机停在了十一点五十分。

当然,她们的身体死后也有了各种变化,其中一个被挖去了眼睛和砍掉了舌头,另一个,则被挖去了生殖器官。

这两个女生的大学一南一北,离着相当的远,因此当地警方虽然重视,一直在查询凶手的过程中,但在这次挑衅之前,并没有并案。

最后两个人,则是一对夫妻,四十来岁,死在了自己家中。同样家里的表停在了十一点五十。

肖冶解释,“这家住的是一家三口,夫妻俩一个叫肖红,一个叫陆海,女儿是妻子带来的前婚的孩子,叫王月月。他们家挺奇怪的,原本没有正式工作,住在城南的小平房里面,靠着打小工为生。两年前突然有钱了,搬到了这里住。”

沈千鹤想起了这次的地标,这可是北京,他们住的是三室两厅的大房子,最少千万的房价。他们的收入怎么可能买得起?

肖冶回答,“他们自称是买彩票发财了。不过显然是假的,没人知道钱是怎么来的。他们是这次最后发现的,昨天刚刚发生的。听他们的女儿小芳说,父母十点就睡觉了,她则戴着耳机打游戏,所以一直注意外面的声响。直到夜里三点,她出来喝水,看到了躺在地上已经死亡的父母。跟其他几个一样,十一点五十,被吓死的。”

沈千鹤看了看时间,“那就是说,还没过夜,如果这鬼想要动他们的尸体,今天晚上就会出现?”

肖冶点点头。

沈千鹤就说,“那咱们就去蹲蹲看吧。跟它会会面。想来,选择这个时候发出挑衅,也是为了提供这条线索。”他又问,“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些死者虽然没有明面上的关系,都是北京人吧。”

肖冶点头,“都是,我猜他们肯定是有关系的,只是没找到。”

沈千鹤看看外面已经开始黑的天,就说,“那见了这鬼再问吧,它肯定有倾诉**,要宣扬一下这事儿的。”

肖冶听了点头,虽然这夫妻都是心脏病突发死亡,按理说应该直接拉到殡仪馆去,可因为出了这事儿,他们就把尸体留在了家里。

沈千鹤他们直接去了这对夫妻的家里。

到了的时候,天还没黑,他们敲门,是个高高瘦瘦的男孩子开的,瞧见他们就问,“你谁呀!”

沈千鹤就解释了一下,“天师,过来看看。”他还把天师证出示了一下。

大概觉得人突然死了,恐怕是需要超度一下的,所以对方也没觉得惊异,一瞧他们的身份,他立刻让开了,还冲着屋子里喊了一声,“月月,天师来了。”然后又冲他们说,“她屋里说话呢。你们先进来吧。”

沈千鹤就跟着这男孩走了进去。

不过瞧见客厅,也吓了一跳,明明是死了人,按理说应该特别的悲伤肃穆的场合,这家里这会儿居然坐满了人,而且。

都是十几岁二十来岁的年轻人,各个打扮的都挺潮的,正在凑在一起说话。

为首的一个女孩穿着黑衣服,眼睛有点红,正在那儿嘟囔,“真是烦,陆婷婷都疯了,干嘛还要接她回来,看她疯吗?”

旁边一个女生劝她,“毕竟你爸的亲生女儿啊,不来不好。”

“我爸?我爸巴不得没这个闺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