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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点明白他了意思,将话题转到别的地方去了:“欧阳志那都是小事,咱俩以后再说,老白,你那小情人郑和前阵子拍的《春劫》这月末就要首映了,我想着也不是什么小事,咱现在再抓一抓,宣传一下?”

白先生对郑和从来下大钱捧,当即道:“行啊,你那边什么时候有空,出来约约,好好谈一谈这事。”

“咱这些人里面就属老白你最爽快!那好,明天中午,beacher见。”

“明天不行,我这几天都有事。”

宋震豪想起来圈里传得‘白恩住院’的消息,道:“贵人都忙,那让你秘书来吧,反正都是熟人。”

“嗯。”

二百五十五

《春劫》后期宣传做得实在到位,首映还没播,戏里面的演员已经有节目预约了,欧阳志被雪藏,首当其冲的就是女主角陈冰冉。

陈冰冉和导演王导合作多次,一般艺人都会这些陈年旧事有所隐瞒,所以这次访谈节目陈冰冉的助理与节目组研究的结果就是围绕‘陈冰冉在《春劫》剧组里的良性竞争’展开。

作为实力派演员陈冰冉,她对这个话题很感兴趣,给了节目组好些资料用来编写,其中很大一部分关于郑和。

令人诧异的,陈冰冉对郑和的印象非常不错,简直到了赞不绝口的地步。

首先从郑和为人处世开始,说他不骄不躁、踏实肯干,丝毫没有不良陋习并且乐于助人,片场里的人都很喜欢他,然后又说了郑和在《春劫》里从最开始的压戏到后面的演技大爆发,嗦嗦一大堆,节目组虽然没几人真正与郑和相处过,但看陈冰冉这态度,登时在本子里把郑和这个部分加大话题度。

陈冰冉这么捧郑和其实别有目的,她在沉浮了这么长时间,早就将这趟水摸干净,郑和刚进《春劫》时她就得到消息了,后来白先生大张旗鼓把欧阳志拉下水,她第一反应就是这件事和郑和有关,但她没猜透的是郑和与欧阳志在剧组关系还算好,白恩先生是为了什么要这样做。她琢磨了会,决定顺手在节目自里买了个人情,毕竟伸手不打笑脸人,讨好对方兴许还是能逃过一劫的。

陈冰冉这档访谈节目两天一播,今天录明天就上电视了,恰好那晚白先生上楼开个视频会议,郑和闲着无聊,躺在哈士奇软绵绵的肚皮上看电视。

拨了一个数字,郑和闭着眼睛昏昏欲睡,突然听到一个女声说‘郑和’,郑和迷糊一阵,突然把眼睛睁开了。

电视里,陈冰冉一身嫩黄色小礼服,一本正经地和主持人比划剧组里发生过的一件事。

陈冰冉说到王导那句话,突然大喊一声,变了个声音,学的惟妙惟肖,把台下的人吓一跳后不禁全哈哈大笑。

主持人也笑了,问:

主持人配合地也发出惊讶的声音:

郑和依稀记得貌似有这件事,但他不明白陈冰冉做访谈节目会谈到自己,记下来这档节目的名字,跑楼上把笔记本拿出来寻找。

白先生开完会,疑惑地看着往日不喜欢碰电脑的郑和在用电脑看片子,走过去问:“宝贝,看什么呢?”

郑和把录像全屏,道:“白先生,你看看,陈冰冉说的还是我吗?”

白先生把挤过来向他撒娇的傻狗推一边去,和郑和一起坐沙发上,点开录像,仅仅看了五分钟就把录像关了,道:“她对你印象还真不错。”

郑和一脸迷茫:”对啊,我也觉得奇怪,我和她的关系也没那么好,就是说几句话的交情,这话要是从沫沫嘴里说出来我不惊讶,但是从陈冰冉……嗯……”白先生见多了陈冰冉这类人,早就猜出来她这番举动为了什么,拍拍郑和的脑瓜安慰道别想的太多,这件事不是冲你来的。,i23

☆第57章

二百五十六

欧阳志是被宋震豪亲自送到beacher的。

到了地方,侍者把宋震豪拦下来:“很抱歉,宋先生,你不可以上去。”单单让欧阳志一个人进电梯。

宋震豪给了欧阳志一个好自为之的手势,道:“我还有事,一会你经纪人来接你。”

欧阳志被宋震豪的严肃语气弄得也跟着紧张兮兮起来,点头道:“好的,您先走吧。”

在今天之前,他敢保证绝对不认识那个什么白先生,自然不会得罪他,可白恩与宋震豪的通话记录在哪里搁着呢,令他不信也不行,只得跟着过来赔罪。

侍者将欧阳志领到顶楼,在电梯门口示意直走,自己乘电梯又下去了。

欧阳志站在走廊里,看着没有一扇窗户的廊道,直咋舌。他也不是没有混道上的朋友,但混到白恩这个级别的还真没有。h市最大的销金窟啊,这得有多少势力在背后撑腰?欧阳志都不敢往下想了。

突然,门开了,一个英俊的男子斜靠在门边,笑道:“站那里做什么呢?进来。”

“您……是白恩……先生?”欧阳志就在图片里看过个男人的侧脸,没想到真人模样长的这么帅气。

“对,坐这儿吧。”白先生为欧阳志拉开椅子,又倒了杯威士忌给他,问:“酒,能喝吗?”

“不,谢谢。”欧阳志礼貌的推开酒杯。虽然白先生从他一进门开始就十分示好,但是他可没忘记自己究竟是为什么来这里的。

白先生顺手把倒好的酒倒进旁边的水槽里,从酒柜里重新拿出一瓶倒上,放到欧阳志面前:“白葡萄,度数低,喝吗?”

欧阳志不明白白先生想要表达的是什么意思,谨慎起见,他摇头:“抱歉,白先生,我酒量低。”

白先生轻轻低笑起来,把欧阳志面前的酒连同酒杯一起拿起来,拿到及腰的高度,忽然松手――酒杯倒进水槽里,一声清脆的碰撞声,酒滑入下水道,昂贵的酒杯也碎成几片。

欧阳志这回总算是清楚白先生的意思了,后脊骨一寒!

白先生抽出酒柜上最上面的酒瓶,用瓶塞启开,鲜红的酒似鲜血一般涌出来,男人将酒杯放到桌上,轻柔、低哑并且带有磁性的声音在欧阳志的耳朵里跟催命符差不多。

“我这里存酒不多,这瓶是最好的了,82年拉菲,喝吗?”

欧阳志额头泛起冷汗,他紧紧盯着白先生的眼睛,慢慢地,点头了。

“好孩子……”白先生的笑容突然阴冷起来。

欧阳志眼睁睁看着白先生将一枚白色药片投进酒杯里,药片散着泡泡与白色粉末迅速散开。

“喝吧。”白先生把杯子推到欧阳志的面前,淡淡道。

二百五十七

郑和与沫沫都在h市住,白先生去beacher安排事宜,郑和一个人在家里没意思,借过来男人的宾利,载着哈士奇开开心心去宠物中心洗澡去。

傻狗还以为郑和领它去玩呢,长个大嘴呼哧呼哧喘气,晃头晃脑可开心了。

赶巧,kuy去机场,沫沫过去送行,在分别时刻发了条微博,郑和一看,这和他要去的宠物中心不过就五十米么。

郑和一个电话拨过去:“沫沫,你现在还在机场吗?”

“你今天下午有工作吗?”

“那行,你等着啊。”

郑和挂了电话,拍拍身旁傻狗的后背,笑道:“走,咱接你失散多年的哥哥去。”

傻狗配合的嗷呜呜叫了一声。

沫沫模特的底子在那呢,再加上他为了不引起关注,特意带上墨镜与帽子,更显得分外神秘,郑和去接他时看见好几个小姑娘围在他旁边拿着手机唧唧喳喳。

“嗨,等久了吧?”郑和上去打招呼。

“我说你……啧啧,牵着狗开着车,小日子过得不错嘛。”沫沫嘿嘿笑着,拉开前排侧坐发现傻狗蹲在上头呢,直接上去把傻狗往里边挤,自己一屁股坐上去。

傻狗最好的优点就是老实,被陌生人这么对待也能安然处之,顺从的坐在了档上,也不嫌那圆柱体硌菊花。

两个大男人加上一只狗,前排立刻就变得拥挤了,郑和的右手还放在档上呢,直接被傻狗的屁股压疼了,他‘嘶’地倒抽一口冷气,把傻狗手脚并用地赶到车后座上去了。

沫沫看着傻狗,觉得这狗模样好玩,问道:“郑和,你家这狗叫什么名字啊?”

“傻狗,要不然就哈士奇。”

沫沫吃惊:“不能吧,一个大名都没有,这狗是不是你家的呀。”

“你问大名啊……”郑和发动车子,道:“郑和。”

“嗯?……狗名?”沫沫还算聪明,听出郑和这句话里的不自然停顿,立刻猜出来正确答案。

郑和一脸沉重地点点头。

“怎么起了个狗名的呢你?”沫沫乐得嘎嘎笑,明显弄错了名字谁先谁后的主谓顺序。

“这事赖我么,我家白先生起的。”

“白先生?哦,想起来了,你家金主,怎么,这狗是他养的?”

“不是,我俩一起养的。”

沫沫想起来郑和的白先生就记忆犹新,拍《春劫》那段时间,可真的是天天一个电话,晚场拍完,经常是所有人累得快趴下了,努力往嘴里填食的时候,郑和一边也累得跟个死狗似的,一边还拿着电话说个不停,当时沫沫就一个想法――这年头,当人小情人也不好当,业务二十四小时待命。

“白先生还养着你呐?那我怎么看你《春劫》之后就没拍新戏啊?”沫沫问。

郑和想着《春劫》拍完,白先生就发病,后来好不容易跟《欢喜冤家》签约,什么都没准备呢,白先生又出毛病了,他能拍新戏么,讪笑着说道:“我也拍新戏,《欢喜冤家》,何导的新作。”

“何导啊,听说他那人还挺好的。”沫沫没和何导合作过,但听别人说过他:“对了,阿和,你让我过来是干嘛?请我吃好吃的?”

“那得一会再说,咱俩先把那狗送去洗澡,脏死了它!”郑和嫌弃的说,回头看狗。

哈士奇突然一个打喷嚏,口水全撒到了郑和的脸上。

☆第58章

二百五十八

郑和领着沫沫和哈士奇进了宠物中心。

去之前,沫沫还直嚷嚷着‘郑和不够哥们儿,请吃个饭还得让人等’,结果到了门里面,看见一堆喵、喵叫的奶猫崽,两眼冒红心跟个傻子一样就飘过去看人家工作人员喂牛奶去了。

郑和差异地看着沫沫,沫沫眉头直皱:“你怎么了,看我做什么?”

“我还真看不出来,你这么喜欢宠物呀?”

沫沫小心翼翼抱起来个小猫,伸出一只手指头摸猫脑袋,一脸‘好幸福’,听到郑和的话当即脸色又沉下来:“一个大男人,还说什么喜不喜欢宠物的,我是那么女气的人吗?”

郑和耸肩:“那我要带哈士奇去美容了,你跟去看看不?”

“去!”沫沫立刻精神抖擞地站起来了。

把沫沫与哈士奇俩兄弟送进美容室,郑和溜出来给白先生打个电话。他也不是有什么必须说的话,只不过白先生发病时很少自己单独出去,郑和真有点担心他的状况。

男人压低声音说话时,总有种说不出的轻佻意味,郑和偷偷撇撇嘴,回答:“嗯,快中午了,你吃饭没?”

郑和刚想开口说他和沫沫在一起,没想到白先生下一句就把这件事说出来了,他微微一怔,随即笑笑。他和白先生相处这么久,依旧不太习惯男人什么都知道这点。“嗯,你不在家我一个人待不住,正好沫沫今天休息,就一起吃个饭,你什么时候忙完?我们等你啊?”

郑和那句‘你不在家我一个人待不住’成功取悦了白先生,他低低笑了一会,道:

“你也是。”

二百五十九

房间里没有窗户,唯一的光亮来自颜色暧昧的台灯。

欧阳志脸庞异常泛红,满身是汗。

他此刻正躺在一张铺着黑色绸缎的大床上,衣衫半解,双手双脚被扣在特制的手铐中,杰子坐在他分开的两腿中间,一脸不耐烦的拿着录像机拍摄。

白先生坐在床边的椅子上,光线正好错过他,显得他四周分外晦暗不明。他神色自然地按按刚才亲自为欧阳志戴上的眼罩,手指轻盈地仿佛在透过这层薄薄的布料在抚摸眼珠一般,问:“难受吗?”

“白先、先生,”欧阳志的嘴唇明显在颤抖:“我也不认识您,您何必为了我这种小人物劳神……如果说我哪里得罪了您,您高抬贵手,饶了我行不行?”

“呵呵,你认为,我会对你做什么呢?”白先生轻轻笑出来,突然,他把欧阳志脸上的眼罩掀开了,一巴掌拍上去!

“啪!”

欧阳志特别茫然地看着男人青筋暴起的脸,心里虽涌起一股愤怒但理智告诉他不能表达出来,他开始强迫自己冷静地认真回想是不是真的得罪过白恩。

白先生冷冷看着欧阳志,开口:“打你,都怕脏了我的手。”

一旁的杰子会意,连忙从箱子里取出早已准备好的白手套,边给白先生戴上边不忘叨唠一番:“白董,你这洁癖怎么越来越严重了?照这样下去你迟早得被这个世界上的所有细菌给恶心死,心理医生都怎么治的……”

或许正是因为杰子的职业原因,他只要遇到能让自己插得上的话题,从来都不吝啬于自己的口水。

白先生淡淡看杰子一眼,忽然屋子里传来郑和的声音:“白先生,聪明的白先生,你傻傻的电话响了,接电话。”

杰子的脖子就像被人掐住一样,他有些惊愕地看着白先生从口袋里把手机拿出来。

白先生道:“宝贝,想我了?”

杰子努力想要让自己的大脑放空,但耳朵却清清楚楚听见那边的谈话。

他现在的心情如果用一个词来形容的话,除了诧异没有其他。跟了白恩差不多十来年,他比任何人都知道白董是个什么样的人:占有欲强、做事凭感情来、内心极度空旷并且没有安全感,更可怕的是他天生的精神病,伤害别人与伤害自己不过是一念之差,杰子怎么也想不出来为什么郑和那个看起来不是弱智的男人怎么还敢和白先生联系。

欧阳志听出来郑和的声音,他想要说话的瞬间被杰子捂住嘴。

杰子道:“别说话!”

挂断了电话,白先生脸上的笑意减退不少,他侧头看着欧阳志,问:“你刚才想说什么?”

杰子松开手,欧阳志大口喘息一会,道:“刚才那个声音是郑和的吗?我认识郑和,和他很熟。”

“有多熟?”白先生轻声问,缓缓,突兀的笑出声:“有我和他熟?”

欧阳志眼睁睁看着男人手抚到自己的胸口,隔着手套,硬生生扣下一块肉……

杰子不喜欢听见惨叫,又把欧阳志的嘴捂上了。

“呜……呜呜呜!”

白先生眼神渐渐变了,他摸了摸欧阳志,又看向杰子,突然问:“你身后那些人是谁?”

杰子吓得猛地回头看,身后什么东西也没有。

“你们是谁?”白先生看着空无一人的墙角,轻轻道。

杰子已经顾不得欧阳志了,匆匆向监控录像比划了个手势,告诉录像室那边人派人过来,一手抓住白先生的手扣住,另一只手猛力拍打男人的脸:“白董!白董那是幻觉!”

“哦,我知道了,呵、呵呵……”白先生仰面躺在地上,任凭冲进来的人往他的身体里注射药剂,他喃喃道:“凯瑟琳,我的灵魂杀害了我的,但灵魂自身并没有得到满足。”

“您说什么?”医生低下头,想要倾听白先生说的话。

白先生的视线从天花板滑落到医生的侧脸上,忽然似清醒般说道:“滚。”

二百六十

郑和和沫沫吃饭时接到房东的电话,说他要缴下半年的房费。

郑和想了好一会才想起来他之前住的公寓要到期了。

“怎么?你家白先生的电话?”

郑和摇摇头:“不是。哎,我一会有事,你要去哪儿?我送你。”

“你要回家吗?”

“办事去。”

沫沫一听来了兴致:“那你把哈士奇送我家,我帮你照顾它一会吧,你忙完再把它接回来行不行?”

郑和真没想到沫沫对猫猫狗狗之类的有这么大的喜爱:“那敢情好,不麻烦你吧?”

“麻烦什么。”沫沫喜滋滋地亲了哈士奇脑壳一下。

傻狗被强吻后,表现出一脸‘你占我便宜’的惊恐表情。

沫沫:“……”

二百六十一

公寓快四个月没回来了,郑和开门时差点被门框上自己为了防盗而放置的磁石砸到头,幸好他反应够灵敏,看见上方黑影出现,一个闪身错到旁边――

结果,踩到了门口的拖布。

郑和抱着被打疼的大腿在门口疼的直咬牙,房东太太好久没见他,想过来说几句家常话,看见郑和那痛不欲绝的表情,讪讪收回手下楼了,并且嘀咕了句:“现在这孩子,一个两个看着都挺水灵的,怎么智商都不高……”

被打上智商不高的郑和在房间里转一圈,发现自己智商真不算高。

他大学时来到h市,除了大学宿舍就在这所公寓里住的最久,但他只不过几个月没回来而已,房间的模样他基本就已经忘干净了,虽然认识,却没有多大的熟悉感,就像个寄人篱下的旅人,风景再漂亮,也不过匆匆一瞥而过。

他在来的路上一直在想,是交房费还是直接退租。

不能说他不相信白先生,而是再恩爱的情侣都不一定每一对都能走到最后,何况是他们俩之间的关系?郑和只是想,真的到白先生腻了自己那天,还有个地方能让自己舔舐伤口。

可如果继续缴纳房费……

郑和总有种对待这段感情自己并没有用尽所有心血的感觉。

他不喜欢自己有所隐瞒。

想了半天,郑和决定把这个问题暂时取消。

公寓里这么多东西,他如果真的要搬走,要收拾多长时间呐?

悲春伤秋就留给勤快的人用来思考吧!

二百六十二

郑和看出来沫沫真的很喜欢哈士奇,想着住一天也没关系,便没有把傻狗接回来。

回家的途中绕到百货商店买了些食材,看见好几个大妈在生鲜处挑处理好的白斩鸡,郑和脑一抽也买个搁购物车里。

他之前一直惦记着给男人炖点东西补补,就是总忘。

好不容易把鸡汤的材料收拾好,丢进闷罐里,郑和有点偷懒的给外卖打电话,订了四道清淡的菜,刚休息会坐沙发上看电视,门铃突然响了。

“怎么外卖这么快就到了?”郑和嘀咕着开门。

门外,白先生左手的袖子被撸到肘弯处,雪白的手套沾染着褐色血渍,一直干净整洁的头发有几缕凌乱的垂下来,看见郑和,第一个动作就是个真情款款的热吻。

“凯瑟琳,我的挚爱。”

郑和顿时生气7,他辛辛苦苦在家给你做鸡汤喝,你敢在外边沾花惹草?”凯瑟琳是谁?白恩你给我说清楚!

☆第59章

二百六十三

杰子向郑和解释好半天,郑和才明白白先生这是又犯病了。

虽然他可以原谅男人犯病脑袋不清醒,但莫名其妙出现的凯瑟琳还是让他很生气,关了炉子里正炖的火热的鸡汤,郑和气哼哼地把自己锁屋里去了。

杰子不敢多留,把白先生搁在沙发上就匆匆关门离去。

白先生喊了几声:“凯瑟琳。”

郑和不知在屋里做什么,没搭理他。

白先生原本高涨的情绪就因为郑和没有理他这个原因突然跌落深渊,他看着自己的手腕,忽然想那把刀切割开,只有流出的血液才能令他低落到快要哭泣的心情恢复正常。

毛毯下突然钻出来一直手指头,手指越伸越长,露出大半个手掌,然后是郑和那张讨喜的脸,他道:“白先生……”

窗户旁,那夏天叮当作响的风铃突然动了下,随后,郑和像是个气球一样膨胀起来,半蹲在窗户上,笑得看不见眼角:“白先生……”

白先生看着自己身旁无数个郑和,他的‘凯瑟琳’,他们聚在自己身边,每个都在笑。

男人一脸惊喜,从深渊到天堂不过如此。

可突然,地毯里的郑和笑着笑着哭出来,血红的划过脸颊,滴在大理石上。

白先生的心突然被针扎般疼痛。

随后,他身边的‘郑和’像被同化一般,每个人都流出了血泪,大片的血液积满房间,一点点往上涌,

“白先生……”

“白先生……”

留着血泪的‘郑和们’一步一步朝他逼近,无意识地呼喊着。

白先生想要触碰那血液是否是热的,可一想这是郑和的泪水,他瞬间连伸手的勇气都没有了。

他的心好痛,刺骨冰凉。

“干什么呢你!快点坐起来!”一道与其他空旷语气截然不同的声音响起。

白先生看见门开了,满屋子郑和里出现了唯一一个没有留血泪的人。

他才是凯瑟琳!

白先生意识混乱中瞬间明白了。

郑和拿着药片扶白先生起来,摸到男人被汗水湿透的衬衫时不禁心惊,觉得自己应该先照顾好发病的男人再找药瓶才对。

“宝贝……”突然原本应该浑身无力的白先生用力抱住郑和,舌尖带着温热气息舔舐着郑和的耳朵,双手也不老实地上下摩挲,轻轻一带,郑和便落入男人怀中,屁蛋蛋的上的肉清晰勾勒出男人的形状。

“嘶……轻点。”郑和抓出那伸进自己衣服里手,他的居家服是宽大的睡衣,弹力特别好,下一刻,白先生把郑和居家服掀开,将头伸了进去。

郑和想要阻拦已经赶不上了。

他有个致命的弱点,就是不能让别人舔他的胸前小豆豆,摸可以,一遇到舌头就跟化学反应一样瞬间变得特别淫?荡,白先生之前试过一次,郑和缠得他差点俩人滚下床。

“唔……嗯~”

“白先生……快、快点……”

郑和觉得自己身体里的干柴瞬间被点着,他急切地撕扯开男人的衬衫、裤子,白先生躺在床上不是很配合,他转头解自己的衣服。

“宝贝。”白先生忽然停止了一切动作,把脸贴到郑和肩膀上低喃。

郑和下身疼得快想咬人了:“磨磨唧唧做什么呢,快点上啊!”

监视器那边的杰子、桑北、陈铭:“……”

他们只是很担心白先生发病后郑和一个人没法控制他而打开监视器,没想到竟然看到这么暴力的一幕。

……原来白先生喜欢的这种人,口味真独特。

瞬间,所有人脑海中飘过这句话。

“关了吧?”杰子指着机器。

桑北电脑里至今还留着那中年猥琐医生留下的,所以很淡定地扶起险些晕厥的陈铭,开口:“关了吧。”

他们心中白董那高尚的形象,彻底在一次次冲击中。

毁了。

二百六十四

俩人睡到半夜才醒过来。

郑和起身去浴室洗澡,白先生乘着夜风,溜达去阳台给桑北打电话询问欧阳志的状况。

郑和洗完澡出来,看见阳台里正抽烟的白先生,结实的肌肉覆盖体型良好的骨架上,英俊而深邃的脸庞,待人温和有礼的态度和那成熟男人特有的魅力……

哦。

郑和捂脸。

他好像再上去和男人来一炮。

要矜持一点呐。他不断提醒自己,可眼睛还是不自觉往阳台上去看。

……嗯?好像有什么不对劲?郑和看着白先生的背影,有点疑惑的想。

可是,是哪里不对劲呢?

白先生打完电话,捻灭烟头往屋里走,郑和看着男人那随着两腿动作而晃动的巨物,终于知道了是什么不对劲了!

“白先生,你怎么不穿衣服就出去啊!?”

白先生慢悠悠开口:“夜风很舒服,不适合穿衣服。”

好吧,郑和不断提醒自己,男人还是有缺点的,人不要总看优点。

二百六十五

郑和收拾公寓时,把白先生专属的大白兔拖鞋拿了回来,恭恭敬敬搁在置物架里,纯属给自己留个念想而已,谁知第二天补眠起床,郑和把炖好的鸡汤盛出来,一回头就看见白先生穿着那双白的闪瞎人狗眼的拖鞋走了过来。

“怎么把这鞋穿过来了?”其实郑和更想问:你是怎么把鞋翻出来的。

“看见了,就穿过来了。”白先生回答的特自然。

我把拖鞋搁置物架里最里面的角落里,还拿箱子把拖鞋包起来了,您是有多好的视力才能透过现象看本质啊喂。郑和默默在心里吐槽。

白先生拿着勺子转了转锅里的鸡汤,有些厌恶地开口:“上面好多油……我现在还不是很饿,你先吃吧。”

“盛汤的时候会把油舀出去,你看,”郑和把一旁盛好的汤碗端过来:“碗里的汤就一点油也没有,而且很清淡,我在里面放了冬瓜,你最近精神状态都不好,多吃点东西。”

白先生将信将疑地尝了一口,点点头:“味道还不错。”

“对吧!”郑和背对着白先生加热昨天外卖的东西,很得意地开口:“我跟你说,煲汤这项绝活纯属我无师自通,我高中那段时间我妈住院,我爸天天在医院照顾她,没办法做菜,我心想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啊,借过来学校图书馆的里做菜指南,照着上面的方法做,嚯,你猜怎么着?我一天分早、中、晚三种汤给我妈送去,两个月下来,一次重样都没有。”

白先生很少能听到郑和说起自己的过去,微微侧头继续问:“那你做菜呢?也是那时候学的?”

“那倒不是,我家纯属娘子军,我妈和我姐统治家族地位。我妈肺不好,一直是我姐做饭,她去外地工作后就变成了我爸做菜,但他工作忙,有时候我饿极了,就自己动手炒点什么东西的,慢慢地也会了。”郑和说到这儿,突然想起来白先生给他做过的面条,随口问:“你呢?面条是怎么学会的?”

白先生眯眼想了一会,这段记忆实在是太久远了,也是他不愿意想起,所以慢慢地被遗忘了:“我不太记得了。”

郑和端着菜盘和米饭走过来:“咦?怎么会?”

“真的想不起来,”白先生微微有点苦恼:“应该是我很小的时候学会的,那段记忆我都不太能想起来。”

“有多小?”

“四五岁。”

郑和小声惊呼:“你这么早就会做面条了。”说完他才反应过来白先生想知道的不是这个重点,于是连忙改口道:“记忆力不好没关系,我给你煮点补脑的东西,保准你老了不得老年痴呆。”

“有你在,我不会得老年痴呆的。”白先生有些肉麻地开口。

“也是,”郑和不小心忽略白先生的第一句话,赞同地点头:“听说老年痴呆很大一部分原因是由于长期不动脑形成的,你这脑袋都聪明到得精神病那种尖端病症了,肯定不会得上。”

白先生轻轻拍了下郑和的脑袋瓜:“你都把我想说的给叉忘了……哦,我不是因为记忆力不好,八岁前和母亲一起生活,她是托斯家族的长女,而外祖母却是个中国人……我这张脸和父亲很像,母亲不愿意看到我,后来还是个阿姨把我装扮得和小姑娘一样,她才偶尔见我一面,后来她病了,挺严重的,我就又回父亲这里了。可能是在她那里过得不是很好吧,所以我很少能想起来小时候的事情。”

郑和没想到俩人这顿平淡的早餐还能勾出白先生这么惨淡的回忆,他知道如果自己说了什么可怜白先生的话,凭着男人那超乎寻常的自尊心一定会翻脸,可如果不接点什么说下去,这顿早餐就别想安生吃下去了……

“你……你小时候还穿女装啊?”

安静到有点凝重的气氛因为这句话微微松动,郑和傻傻开口,睁着双大眼睛看着白先生。

表情呆愣的郑和,心中却如万只草泥马奔腾而过,他恨不得立刻扇自己几巴掌,这双破嘴还能说人话不了?白先生穿女装这件事他不是一早就知道了吗?说这话题还不敌刚才那个呢!万一白先生恼羞成怒突然有发病了,他的小命可不就跟那鸡汤里的鸡似的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