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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家住两天,几个子女之间划分的非常的清楚。

村长夫妇住几天就不乐意的回来了,他们是农村人,也习惯了农村的节奏和生活方式以及说话方式,加上媳妇儿嫌的,两夫妇又立马回了农村,说不用他们给他们俩养老,事情就这么算了。

接待苏辛的是村长老婆,她笑眯眯的,看起来非常的和蔼。

苏辛往桌上一瞥,发现已经有了不少的食物,应该都是来拜访的人留下的,苏辛别把自家的干货放了过去,村长老婆接过,抓了一把糖塞在童清的手里。

“谢谢奶奶。”

童清有礼貌的道谢,脆生生的童声听起来非常舒服。

“阿清真乖,奶奶这里的所有糖糖你想吃什么就拿什么,来年要长高高哦。”

“嗯嗯。”

“奶奶,村长爷爷的病怎么样了?”

苏辛问,担忧的朝着被帘子遮住的方向望。看来村长是真的病的很重了,连这样的节日也没有出来见客。

“老样子,没什么起色,自从去年病的那一下就再也没好起来,老头子倔的很,加上现在又出不了村,所以他的病也只能这么拖着了。”

村子老婆叹气,看起来非常担忧。

“老婆子,你是不是又在说我坏话了?”

伴随着一阵咳嗽声,年迈的男声从帘子里传出来。

“老头子,你醒了,宁丫头和小清还有住在村尾的那个姑娘来看我们俩了。”

村长老婆赶紧掀开了屋顶的帘子走了进去,苏辛想了想也跟着进去。

房间里一股并不好闻的药味,村子老婆把灯给打开,苏辛看到了村长那张满是病容的脸庞。

“咳咳咳,是宁丫头啊。”

村长眯着眼睛看着苏辛,像是有些看不清楚。

“奶奶,爷爷是怎么病的呀?”

“这倔老头子,我这不是老了记性不好了吗,那天晚上忘记烧水了,说怎么有什么事情忘了,然后老头子来了了,我给他说我现在去烧水,给他洗澡再喝水,他非不肯,非说自己还年轻的很,用冷水擦下身子不碍事的,我拗不过她,只能看他用冷水把自己擦了一遍,当然这老头子就咳嗽了。”

村长老婆虽然是在埋怨着村长,但是眼眶红红的,明显非常自责。

“行了行了,在小辈面前说这些干什么,大过年的,你可别哭啊,你带着小清还有这位姑娘先出去,我想和宁丫头单独说一下话。”

村长催促着。

“知道啦。”

村长老婆把眼睛一抹,又笑呵呵的。

“怎么了,村长爷爷,你有什么话想对我说?”

苏辛坐在了床边,看着村长虚弱的咳嗽。

“我听我家老婆子说,说翠儿那丫头要给你介绍对象,还是介绍童溪给你。”

村长眉毛皱得都可以夹苍蝇了,显然是非常不赞同这件事情。

“啊……爷爷那都是半个多月前的事情了,翠婶儿已经去了,爷爷你不知道吗?”

苏辛摇摇头,有些惊讶。

“我这老头子总是躺在床上,哪能知道外面那些事情呢,我那老婆子又没跟我说,没有就好,你可千万不要答应。”

村长劝告的说。

“我那老姐姐怎么样了?”

“童奶奶吗?”

“是啊。”

“也……也去了。”

苏辛叹气,有些唏嘘。

“童叔一家也不知道是遭了什么难,满文第一个去的,家里本来好好的五口人,现在只有两口人了。”

“一定是那个东西干的。”

“哪个东西?”

“十几年前,我的老姐姐曾上门跟我说过一件事情。”

村长叹气,衰老的面容带着些许无力。

第145章 障中红月9

“嗯?”

苏辛微惊,没有想到村长也知道一些内情。

“我和我那老姐姐关系一直挺不错的,她也有些事爱和我说,可是十几年前她说的那件事一直压在我心里,我想忘也忘不了,总感觉像根刺一样。”

村长的叹息在这个灯光并不明亮的昏暗的小房子里响起,带着往事的味道。

十几年前,村长还算正当壮年,那一天童奶奶慌慌张张的跑来他家,用一种害怕的表情和他说了一件事。

“老弟,我跟你讲,我儿子……我儿子……死而复生了。”

童奶奶那个时候还是一个思维清晰的正常人,没有老年痴呆,眼神也很好。

“老姐姐,你瞎说什么呢,这怎么可能的呢,而且就算那小子病殃殃的也没有到死的地步啊。”

村长抽着烟,一脸莫名其妙。

童溪那小子打小身子骨就不好,但是脑袋特别聪明,是块读书的料子,也是童奶奶的宝贝根子。

“老弟啊,我儿子我怎么可能不知道呢,我亲眼看着他没了呼吸,我绝对没有弄错,可是没等我出个房间,他又活过来了,但是活过来的不是我儿子,不知道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我不敢说,我家老头子已经走了,和我大儿子和儿媳说根本就没有用。”

童奶奶颤抖着,一脸无助。

“你先别慌,先处几天看看到底怎么回事,如果真的是脏东西的话你就别惹他,你去云娘娘庙里拜了拜,看看行不行。”

村长给她出了个主意,他看出来他老姐姐的焦急,这绝对不是开玩笑的事情。

“我不知道我告诉她的这个方法有没有效,但是几天之后,她又来找我了。”

村长咳嗽了两声,继续讲当年的事情。

几天之后,童奶奶又匆匆忙忙的来找他了。

“老弟,你看。”

那是童奶奶常年佩戴在自己脖子上的玉坠子,是个佛像,慈眉善目,童奶奶从小就信佛,这是她父母在庙里给她求来的,她从小佩戴到大,直到自己嫁人生子也没有取下来,可是现在这个玉坠子碎了,并不是残缺,而是佛像的表面出现了裂纹,看起来带着不祥的意味。

碎玉不能佩戴的,传说玉是通灵性的东西,可以替人类挡除灾害,可是挡过一次灾害之后,玉就会破碎或者出现裂纹,之后就不能再佩戴在身上了,因为可能会招来邪祟。

“出什么事了?”

“老弟,我们家怕是要出事了,我儿媳妇怕是中邪了,他之前并不喜欢我的小儿子,甚至还想把我的小儿子赶出去,可是她今天居然给我小儿子蒸了一碗蛋羹,说话好生好气的,我来也不是想让你帮我什么,只是想让你离我小儿子远一点,那恐怕真的是个脏东西,我儿子可能已经死了。”

“老姐姐,你告诉我是不是你做了什么,不然你的玉怎么会碎掉呢。”

村长听了童奶奶的话,眉心的褶皱愈深。

“童奶奶真的做了什么吗?”

苏辛问。

“她啊,年轻的时候就是个冲动性子,就算老了也不改,也不和任何人商量,就做了那件事情。”

村长喘着气说话,看起来很累。

童奶奶那天说要给自己的小儿子剪头发,拿了把剪刀就走到自己小儿子房间里去了,头发是没剪成,反而是把剪刀放在了童溪的脖子上,要他把他儿子还回来。

之后,玉就碎了。

“我那老姐姐回去不久,没过两天我再去看她,她已经痴痴呆呆,话都说不利索了。”

村子有些可怜自己老姐姐的遭遇,听到童河家现在的状况,更是难过,这是倒了几辈子的血霉,还平白无故遭遇了这样的事情,蒙生这么大的劫难,说是家毁人亡也不为过吧。

苏辛不清楚还有这样一段陈年往事,这样一来,或许童河他们家的事情就可以解释得通了,可是还是不对呀。

童溪如果是借尸还魂,为什么杨翠会突然改变自己的态度,童河嘴里念叨的又是什么报应。

“翠婶儿之前不喜欢童溪哥吗?”

“怎么可能喜欢呢,想想她嫁过来这么久,和童溪根本就没见过,一点儿也不熟,嫁了半年,小叔子突然回来了,他又要多照顾一个人。”

杨翠既想分家,不想再照顾童溪,巴不得他自生自灭,可是又舍不得自家的财产被分割一些出去给人家,她想把最好的留给自己以后的孩子,怎么可能喜欢童溪那个药罐子呢。

“事情我也就只知道这么多,总是小心童溪就对了,我觉得童河那小子估计也命不久矣了,妖孽啊。”

村长说这么长时间的话,整个人呈现出一股疲态来。

“爷爷,你累了吗?”

“是啊,人老了,不中用了,我哪是因为有冷水擦了个身子就变成这样呢,只不过是病都堆积在身体里,一下一下的爆发出来了而已,估计没几年好活了。”

村长对于生死这件事情倒是看得比较明白。

“爷爷,别这样咒自己,会好起来的。”

“宁丫头啊,你还年轻,可爷爷已经老了,我是觉得我们这些老家伙死了也无所谓,可是你们不行啊,还是个小花样的年纪,什么东西都没见过呢。”

村长叹着气,睁着眼睛看着灯泡,不知该如何是好,就算心里明白又怎么样,就算知道这背后的一切有人在捣鬼又怎么样,还是出不去这个地方。

村长和村长老婆倒是无所谓,出不去就出不去吧,反正他们也一把年纪了,就算老死在这里也没什么,起码是没有死在什么不知道的地方。

“爷爷……”

“宁丫头,走吧。”

村长偏了偏头,闭上了眼睛。

“如果能走的话就走吧……走的越远越好。”

村长的话意外的和那天童奶奶说的话重合,可是现在的苏辛还不太明白。

苏辛心事重重的离开,一路上都有些心不在焉的。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吗,村长和你说了些什么,你怎么这个样子了?”

木柒看着苏辛走神的样子担忧的问。

“没什么……走吧,咱们再去别人家转转。”

拜访的最后一家人,是童玉镯家。

童玉镯家里收拾的很干净,桌子上摆放着糖果和饼干盘子,等着小辈们上门拜访的时候给他们。

“玉镯婶儿,来给你拜年了,新年快乐啊。”

“好好好,好孩子,来来来吃糖吃糖,有饼干有橘子,想吃什么就自己拿啊,千万别跟婶客气。”

童玉镯自从杨翠去了之后整个人就有些蔫蔫的,很不开心,好不容易今天过年了,见了几个人,整个人精神气看起来也好一些。

“嗯嗯,玉镯婶儿,其实我想问你一些事情。”

“什么事儿啊,问吧,跟婶儿还客气啥,都是自己人,想说什么就说。”

“是有关于翠婶儿的,玉镯婶儿,你是不是和翠婶儿关系特别好啊?”

苏辛试探的说,那种试探并没有太明显,带着些孩子般的好奇。

“那可不是,我跟她感情可不是一般二般的好,从她嫁过来之后就和她认识了,认识这么多年了,你说感情好不好。”

童玉镯最烦别人质疑她和杨翠的友情,要是被她听见有人在说她和杨翠的碎嘴,绝对是张口就骂的。

“那你是不是知道翠婶儿的好多事情啊。”

“那可不是,那当然的,怎么了,宁丫头你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