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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其实锦锦还记得一节,但是那一段锦锦自己也没有练过,因为爹爹不让锦锦练。”

“是什么?”丹阙连忙问道。

韩锦道:“爹爹说,锦锦一个人练不了,没有合适的对象陪锦锦练,如果有机会找到合适的人,就可以和他一起练。”

丹阙急得简直抓心挠肝:“到底是什么心法一定要两个人练?”

韩锦道:“那一章的名字好像叫……合欢。”

丹阙立刻噤声了。合欢,他当然懂得什么叫合欢。他有些疑惑地看着韩锦,简直怀疑小色傻子是有心诈自己,不过车厢里太暗了,他根本看不清小傻子的脸。当然,即便他能看见,也会看见韩锦纯洁到不能再纯洁的眼神和无辜的表情。

过了好半晌,丹阙才道:“当真有这一章?在你们《五轮秘籍》里?”

“是呀。”韩锦很肯定地回答道:“锦锦想和爹爹练,可是爹爹不肯,说他和别人练过了,就只能和别人练,不能陪锦锦练。锦锦自己瞒着爹爹偷偷练过,但是真气无论如何也走不通。锦锦试了好几次,都不行,就只好把秘籍偷偷背下来,以后找人陪锦锦练。”

丹阙又沉默了很久。小傻子说得有模有样的,还真叫他心动了。小傻子只是一个简简单单的小傻子,何况小傻子诓他做什么,自己和小傻子都是男人,两人行那事,小傻子又没得赚。对于小傻子的爹来说,大约是指望给小傻子讨一房媳妇陪他练功吧。

想到小傻子要娶媳妇,丹阙心里就不是滋味。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想到小傻子要赤身裸体地在那人身上拱,小傻子要抱着那个人撒娇,就像对自己做的一样,丹阙心里就一万个不乐意:谁都不配和他享有一样的待遇!那些凡夫俗子连他的一根头发丝都比不上!他经历过的事情,就必须是独一无二头一份;他的小傻子,也就只能归他一个人所有!

丹阙磨了磨牙,小声问道:“你爹有没有说,这合欢章……要一男一女修炼,还是男人和男人也……”

韩锦一呆,脱口而出:“什么?!男人和女人也可以合欢?”

“……”丹阙长久地沉默:为什么他刚才会怀疑小傻子在诓他?!他简直比小傻子还要傻!!!

韩锦的启蒙来自于苗易的教导,出岫山上他真正亲密的几个也都是男人,他知道男女可以结为夫妻,还可以造出小孩儿来,不过他以为,合欢,就是男人和男人做的事,生孩子,就是男人和女人做的事,两者之间并无任何关系。他想了一会儿,想起苗易指给他看的那个地方似乎姑娘身上也有,恍然大悟地“哦”了一声:“原来如此!”

丹阙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那……男人和男人可以修炼?”

韩锦一派天真地问道:“为什么不可以?”

丹阙想了想,如果和韩锦行那事,倒是不反感。反正韩锦是小傻子――是自己的小傻子。这段时间来和小傻子的亲密程度,大约也不差这一件了。

想通了这一点,丹阙的心情雀跃起来,竟还有些期待。他道:“你先背一段让我试试。”

韩锦早有准备,当即背了几句心法口诀。这句心法依然是出自他们天宁教的功夫,只不过被他掐头去尾改编了一下,真气行至尾闾穴处就会凝滞,因口诀错误而无法继续通行。

丹阙照着他念得口诀试着运功,果不其然,练到一半就卡住了,他也完全没有质疑这段心法的真实性,而是完全地相信了韩锦的说辞。

韩锦正为自己绝顶聪明的大计而偷着乐的时候,突然感觉丹阙的手绕到他背后,搭上了他的屁股,手指还往他股缝里游走。丹阙自言自语地喃喃道:“是这样吗?这样就可以?”

韩锦吓了一跳,被人摸着感觉怪怪的,连忙伸手扒住丹阙那软软弹弹的屁股蛋:“是啊是啊,爹爹说,谁的内力强,谁就要做引导的一方。”

“哦,原来如此。”丹阙松开了放在韩锦屁股上的手。

韩锦连忙趁热打铁:“爹爹还说,一边行合欢之事,一边练功,就可以把合欢章练成,锦锦的武功就会再上一个境界啦!”

“唔。”丹阙点点头:“如此甚好。”

韩锦见丹阙已经被他骗得七荤八素,顿时乐不可支,忙不迭把手伸进丹阙的裤子里,光明正大地揉起丹阙的屁股来。丹阙的屁股紧了紧,双手猛地捏住了韩锦的肩膀,是个想挣扎又不想挣扎的意思。过了一会儿,他从牙缝里憋出几个字来:“有点……奇怪。”

韩锦欲擒故纵地玩起了扭捏,停下手里的动作:“呀,如果哥哥不喜欢,就不练了。”

他知道丹阙对于五轮秘籍的渴求,因此说完之后便胸有成竹地等着丹阙拿刀架着他的脖子逼他继续往下练或者哭着喊着抱着他的大腿求他继续练下去。没想到丹阙想了想,认真地说:“那算了,还是不练了。”

“……!!!”韩锦瞬间想狠狠抽自己两个大头耳光!让自己嘴贱!!!

丹阙把韩锦的手从自己身后抽出来,韩锦一万个不舍得,手心里好像长着吸盘似的牢牢吸住丹阙的屁股蛋不肯放。丹阙失笑,一边拨他的手一边道:“今天我太累了,过两天再练吧。”自从上次因为心太急而走火入魔之后,他至今心有余悸,虽然恨不得自己立刻学会盖世神功,可是也要小心为上,免得偷鸡不成蚀把米。他今天的状态不太好,唯恐再练出点事来;再者外头就是赤霞教的人,他担心一会儿弄出动静引人注意,遭到打扰,因此想找一个更好的时机再练这门合欢之功。

小傻子一听以后还有机会,暗暗松了口气,手上的力道也松了,被丹阙一拽,噗啾一声松了手。

丹阙已经打定了注意要跟小傻子修炼合欢的功法,虽然尚未练成,可心里也觉得两人更加亲密了。他主动亲了亲韩锦撅得比鼻子还高的嘴唇,哄道:“睡吧,把精神养好。”

小傻子满心遗憾,哼哼唧唧在他身上拱了半天,终于沉沉睡去。

37、第三十七章

这一晚丹阙和韩锦都睡得十分香甜,翌日一早,全是神清气爽,继续赶路。

午时,他们在河边休息,韩锦下车解手,刚把小雀儿塞回裤裆里,一回头,就看见纪舒面无表情地站在他身后。

纪舒略有倦容,看起来昨晚休息的不怎么样。他看见韩锦转过身来,脸上浮起一个微笑:“小英俊。”

韩锦还在生他的气,不想理睬,哼哼唧唧绕开他往马车走。纪舒横跨一步拦住他,歪着头盯着他看,越看笑意越甚。

纪舒的脸就在眼前,韩锦也忍不住多看了几眼。他头一回看到纪舒就觉得惊艳,纪舒和丹阙都是他心里的“美人”,却美的不同。丹阙美的更孤傲更凉薄,给人一种不敢接近的敬畏感。而纪舒则美的更温和,韩锦最喜欢看他似笑非笑的样子,眼睛弯弯的,有说不出的风情。

韩锦撇开眼睛,重重地哼了一声心道:本教主才不会因为你是美人才不跟你计较呢!不过,好像真的没有那么生气了哎……

纪舒轻声道:“原来,丹阙让你图的,就是这个么?”

“嗯?”韩锦奇怪地看了他一眼。

纪舒凑近他的耳朵,在他耳边道:“我说过,他能给的,我都能给。”不等韩锦发话,他又道:“翘……翘不翘且不论,你不试试,怎知哪个好用。”说罢轻笑了两声。

韩锦耳根一热,莫名道:“啊?啊?啊???”

纪舒退开一步,仿佛怕他不明白似的,又说的更露骨了一些:“你所谓的合欢神功,我也可以陪你练。我可以比他,更讨你欢心。”

韩锦咽了一口唾沫,本能地感觉害羞和惊慌。他慌慌张张要往马车走去,纪舒却又逼了上来,重重地在他嘴上啄了一下。韩锦捂着嘴唇愣住了,傻傻地看着他。纪舒的嘴唇上好像涂了一层薄薄的油脂,亮晶晶的,香喷喷的,并不叫人生厌。

纪舒瞧着他那副小鹿受惊似的模样,忍不住噗哧一声笑了出来。他虽总是面带微笑,可此时眼中才真正有了些许笑意。他伸手摸了摸韩锦的脸,韩锦傻乎乎地不知道要躲开。纪舒笑道:“你好好想一想,我等你的答案,随时随地。”说罢率先转身走开了。

纪舒今日穿的斗篷依旧是高领,韩锦看见他领子后头有一根出头的红线,一时好奇伸手揪了一下。纪舒感觉到领子被人动了,猛地出手护住自己的高领,转身后退三步,警惕地看着韩锦。

纪舒脖颈中的红线被韩锦一扯,整个露了出来,上头缀的竟然是当初他从韩锦身上花了六百两买下来的玉佩。韩锦被他强烈的反应吓了一跳,手还悬在半空中。纪舒低头看了看掉出来的玉佩,脸色稍霁,将玉佩放回衣服里,似乎想说什么,却又什么都没说,扯起嘴角笑了笑,转身走了。

韩锦一头雾水地走回马车边上,却见丹阙正坐在车前横木,阴沉着脸看着他。

韩锦走上前,丹阙冷冷道:“他刚才同你说了什么?”他出来的时候正瞧见韩锦和纪舒在说话。他并没有看见纪舒吻韩锦,也没有看见纪舒脖子上戴的玉佩。

丹阙逼问了好几句,韩锦都抿着嘴唇不肯说,丹阙气得一把把他扯进车厢里,揪着他的领子道:“快说!”他想威胁他的小傻子,如果不肯说就把小傻子……可是想了半天,也不知道究竟有什么可以威胁小傻子的。打他,舍不得;骂他,又不抵用。

小傻子一头扎进丹阙怀里,闷声道:“锦锦说了,哥哥不生气。”

丹阙拧着他的耳朵把他拖了起来:“你说,我不生气。”

韩锦瘪了瘪嘴,小心翼翼地说:“他想跟锦锦练合欢。”

丹阙一怔。他昨晚已极力压低了声音和韩锦说话,就是怕叫车外的人偷听了去,没想到,纪舒还是听见了。更没想到,他竟然会提出跟韩锦修炼合欢。

丹阙气的脑袋嗡嗡直响,用力揪着韩锦的领子,几乎咬碎一口银牙:“你怎么说的?”

韩锦可怜巴巴地说:“锦锦要跟哥哥练。”

丹阙这才稍稍松开抓着他的手,韩锦立刻一头往他胸口扑去,却被他毫不留情地推开了。韩锦不气馁地再扑,再被推开,再扑……最后终于成功被美人抱在怀里。

丹阙一手拧住韩锦的小雀儿,满意地看见韩锦僵硬的表情,咬牙威胁道:“你敢跟他练,我就拧断你的鸟。”

韩锦扭来扭去:“不练不练,神功锦锦只跟哥哥练。”

丹阙目光对上韩锦写满纯真的大眼睛,心情复杂极了。他这一路来一直在想纪舒究竟为什么要带他回去,而不是一刀结果了他,突然间,他脑中灵光一现。

他在雁城遇到的第一批赤霞教的人,那些人出手狠厉,摆明了是要取他的性命,他被逼无奈之下不得不出手迎击,对方和他一交手后竟然立刻就撤走了。虽说那些赤霞教的弟子们的确不是韩锦的对手,但是临时撤退也不像是赤霞教的行事风格,他们一旦出来执行任务,就有不成功便成仁的觉悟,尤其自己还是赤霞教的重要人物,他们如何会如此轻易就收手?这一点丹阙一直没有想明白。那之后,他就遇到了纪舒,按照纪舒的说法,这批行刺自己的人是三栾派出的,而他是无眉手下前来迎接自己回教。他说的不用想也是假话,只是丹阙一直不懂为什么他要把韩锦也一并带回去,他又怎么知道给韩锦下药能够控制自己?万一自己丢下韩锦不管呢?

如今纪舒提出要和韩锦共同修炼合欢,丹阙这才醍醐灌顶:或者从一开始,纪舒的目标就不是自己,而是韩锦!伊始他们的确是想要自己的性命的,但是那一次自己出手,让他们发现自己的内功已经不是赤霞教一派的路数,而纪舒不知缘何得知了韩锦的身份,因此而起了贼心,或者和自己一样想从韩锦手里得到五轮派的秘籍,或者对于五轮派另有阴谋。给韩锦下毒是为了牵制自己,而带走自己,则是为了牵制韩锦。

丹阙低头看了眼抱着自己的腰、嬉笑着在自己怀里扭来扭去的韩锦,心情复杂极了:他之前以为如果不是小傻子傻傻地吃掉了下了毒的糖葫芦,自己也不至于落到这个境地,而一直有些责怪小傻子。可如果事情是他方才想的那样,却是小傻子又救了他一回――如果没有小傻子,他早就是纪舒的刀下冤魂了。如果他当初抛下韩锦一人离开,也就失去了作用,亦会被纪舒全力剿杀。正因为自己在最终关头没有抛弃韩锦,令纪舒对于他们两人的关系有所顾忌,才会将他们一起掳走。相反,却是他拖累了韩锦。如若韩锦没有救过他,应当也不会同赤霞教扯上关系,更不会被纪舒下毒,沦落到悲惨的地步。

小傻子突然停止了嬉笑,捂着自己的肚子,皱起眉头:“又痛了。”

丹阙两手穿过小傻子腋下,把他提了起来。小傻子看起来很瘦,实则沉甸甸的,抱在怀里手感很好。丹阙低下头亲了亲小傻子的嘴唇,发觉他的嘴唇尝起来有些甜,好像抹了糖一般。他不仅微微蹙眉:“你又吃纪舒给你的东西了?”

韩锦茫然地眨眨眼:“没有呀。”

丹阙想了想,疑心自己弄错了,甜滋滋的是小傻子自己的味道,于是又在他唇上啄了两下,舔了舔嘴唇,果然香香甜甜的。他抱着小傻子翻了个身,压在小傻子身上,与他耳鬓厮磨,在他耳边轻轻叹了口气。

过了一会儿,纪舒又派人送来食物和水。

韩锦已经习惯了,把食物全部交给丹阙,让他检验。丹阙的戒心一点也没放下过,尤其他方才想通了这一层,便愈发小心起来――如今韩锦身上的毒尚未解,如果自己再中毒了,岂不是给纪舒他们增加了威胁小傻子的筹码?

丹阙小心地检验之后,食物和水依旧是无毒的。于是他把食物收了起来,打算等到晚上再吃。

等赤霞教的人休息够,一群人又上路了。

韩锦在车上想着方才纪舒说的话,越想越生气:他跟小美人素昧平生,小美人都那么大方地提出要跟他修炼合欢了,为什么哥哥推三阻四就是不肯?不肯就算了,还要拧断他的小宝贝!

韩锦想到此处,顿觉自己亏的够呛,再不讨点帐回来简直对不起天尊和三大长老的教导以及左右护法的精心扶持,于是他慢吞吞地靠近丹阙,先是将手搭在他的腰上,然后慢吞吞地往下滑,不知不觉中,“一不小心”就滑进了丹阙的衣服里。

丹阙察觉到他的企图,推了推他:“你做什么?”

韩锦索性坐到丹阙身上,叉开双腿环住他的腰,搂着他的脖子,在他身上扭来扭去蹭来蹭去的。

丹阙着实有些头疼:小傻子不分白天黑夜的发起情来了!不过他倒也不想想,韩锦虽然时常发情,却着实没成功过几回。

丹阙想把小傻子从身上推下去,可是小傻子像是树袋熊一样扒着他不肯放。他又不敢弄出大的动静,生怕叫车外的人给听去了。

渐渐地,韩锦发现,只要自己不松手,丹阙就不会真的把自己推开。

发现了这一点,韩锦立刻得寸进尺起来,抓着丹阙的手往自己手下摸:“哥哥摸摸,摸摸舒服。”

丹阙犟不过他,又着实觉得小傻子可怜可爱,于是半推半就地握住小傻子那根东西抚慰起来。

韩锦舒服了,立刻笑逐颜开,眉间的不豫一扫而空,撅着嘴巴在丹阙脸上乱亲。他亲的不得其法,丹阙被他弄得又热又痒,忍不住伸手捏住他的下巴,不许他乱动。于是韩锦不乱动了,就盯着丹阙的嘴唇亲,先是亲亲,然后舔舔,再是吸吸。他对于此道一窍不通,全凭直觉摸索,只觉得丹阙的嘴唇软软滑滑的十分可口,折腾了一阵以后,小舌头一不小心就滑进了丹阙嘴里。

丹阙受了惊,傻傻地张着嘴,有些不满韩锦的侵入,又不舍得用牙齿咬他,便想用舌头将他推出去。小傻子于是和哥哥玩起了游戏,两人舌尖互抵,你推过来我推过去,韩锦玩出了兴致,舌尖舔了舔丹阙的上颚,丹阙只觉脑袋里嗡的一声,一阵酥麻的感觉传遍全身。

韩锦感觉一根热热的东西翘起来顶住了自己,用手一摸,却是丹阙也有了反应。

丹阙慌里慌张地推开韩锦,摸了摸自己湿漉漉的嘴唇,说不上心里腻腻的滋味究竟是怎么回事。他和韩锦在这方面实则都是未通人事,在互相摸索的过程中开发着彼此的身体。

韩锦见状,当仁不让地把丹阙的裤子往下一扯,丹阙那物便跳脱出来。他张开手掌将丹阙的那物包裹住,感觉到丹阙的身子猛地哆嗦了一下――那是很强烈的感觉。

韩锦低头凝视丹阙的那物,红红的、滑滑的,十分可爱。他好奇地用手指戳了戳那东西的脑袋,丹阙又颤了一下。于是韩锦抿着嘴吃吃笑了起来。

丹阙被他笑的又羞又恼,啊呜一口咬了咬他的嘴唇,瞪着眼道:“不许笑。”

韩锦贼兮兮地捂住嘴,两只眼睛弯成了月牙:“锦锦不笑。”

丹阙简直受不了他的疯疯癫癫的小傻子,惩罚性地捏了捏小小傻子的头。小傻子突然将自己的小小傻子从他手里夺回来,将小小傻子和小丹阙靠到一起,张大手掌一起包裹住。

丹阙呼吸急促了一些,轻声道:“胡闹。”却没有制止。

韩锦一手抓着两人的命根一起□,丹阙十分惬意,索性闭上眼睛享受起来。

不一会儿,小傻子的呼吸越来越粗重,嘴唇重重地碾压上来,舌尖又溜进了他嘴里。这一回,是一个粗暴和略带侵略性的吻,源自与男人与生俱来的攻击性。丹阙不甘示弱地搂住他的脖子回吻,唇齿交缠间,一阵阵的酥麻顺着背脊往头顶心上冲,使他想要放声尖叫,却被韩锦的唇舌结结实实堵了回去。

小傻子被强烈的刺激感激的不知该如何是好,他本能地想要入侵,却不知该如何入侵,掠夺的吻已经不能满足他的需求,因体内无法发泄的冲动,他忍不住咬了丹阙一口。

这一口着实不轻,一股血腥味瞬间就蔓延了两人的口腔。韩锦察觉到血腥味,这才如同醍醐灌顶一般清醒过来,慌慌张张地松开丹阙,愧疚的不知所措:“哥哥……”

丹阙突然呻吟了一声,用力将他从自己身上推了下去。

韩锦衣冠不整地从他身上摔下去,身下那根东西还翘着,体内仿佛有真气在冲撞般难受。他委屈地瘪瘪嘴,起身想要安慰丹阙,并把方才的事情继续下去,没想到丹阙突然把身子蜷了起来,手指紧紧地扒着自己的裤腿,几乎要将裤腿撕裂。

韩锦这才发觉事情不大对劲,慌忙扶住丹阙:“哥哥,你怎么了?”

丹阙痛苦地摇了摇头,只把身体蜷得更紧。

韩锦急的不知所措,这时丹阙颤颤巍巍松开一只抱着自己的手,伸过去捏住了他的手。丹阙颤声道:“我好像,中毒了。”

韩锦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眼睛。丹阙如此谨小慎微,食物和水他检查过,他们坐的车厢他也检查过,纪舒给的东西能不碰就不碰,为什么还会中毒?

突然间,韩锦仿佛被雷劈中一样,抬手摁住了自己的嘴唇。

他想到了,纪舒的那个莫名其妙的吻。

38、第三十八章

丹阙起先是冷得瑟瑟发抖,韩锦不知所措,唯有将他抱进怀里为他输送内力取暖。没过一会儿,丹阙又开始全身发烫,一阵阵虚汗将衣服都打湿了。韩锦疑心是自己心急之下输送内力太过,忙收了手,可丹阙身上依旧不断地冒汗。他摸了摸丹阙的额头,才发觉他的身体已经到了烫手的地步了。

韩锦想要叫停马车,丹阙一把抓住了他:“别叫。”他还不知道纪舒究竟把毒下在哪里,也不知道纪舒有没有把握他已经中毒了。如果纪舒发现他中毒,手里的筹码就会更多,到时不知会胁迫他和韩锦做些什么。倒不如假装不知情,看着纪舒要露出什么马脚来,把主动权捏在自己手里。

韩锦试着摸了摸丹阙的脉,奇怪的是,从丹阙的脉象上并不能看出他中毒了。想是这味毒十分奇怪,从外在竟看不出来。

突然间,韩锦感觉自己的身体也开始发冷了。

纪舒把毒下在自己的嘴唇上,然后亲吻了韩锦,将毒抹到韩锦唇上。然后韩锦和丹阙亲吻时又将毒传给了丹阙,因此韩锦自己也中了毒。只不过他的体质比丹阙强上许多,再则他体内原本就已中了一味毒,两种毒相互克化,反应比丹阙要弱了不少。

韩锦感觉自己身体里一阵寒流和一阵暖流相互冲撞,全身的鸡皮疙瘩都立了起来,滋味着实不好受,如果运功克制,他的内功属炙阳,此消彼长,就会烫到难以忍受。然而身体上的不适尚是轻的,他心里却万般不舒服:如果说他先前对于纪舒将毒擦在嘴唇上的事只是猜测,可如今他自己也中了毒,就恰恰落实了他的猜测。

韩锦心情复杂,因此并没有告诉丹阙他也中毒了,只是默默忍着。

过了一会儿,难受的劲过去了,丹阙松了口气,蜷缩的身体舒展开。

他默默地检查了一下剩余的食物、水和自己的衣物、马车等各个地方,还是没有查出纪舒究竟把毒下在哪里。韩锦默默地看着他检查,心虚得一言不发。

丹阙收起银针和其他验毒装备,皱着眉头喃喃道:“奇怪……”他突然把头转向韩锦,问道:“痴儿,你有没有感觉体内一阵阵寒热交替?”

韩锦想起丹阙那时对待他和苗易的事情时的反应,着实不敢让丹阙知道起因是纪舒亲吻了自己。他迟疑了一下,轻轻摇了摇头。

丹阙揉了揉太阳穴,疲惫地喃喃道:“他究竟把毒下在何处?”

韩锦没有做声。

过了一会儿,丹阙拉起韩锦的手,宽慰道:“你别担心,哥哥没有事。”

韩锦心虚地点点头。

丹阙又道:“这件事你不要让外面那些人知道。哥哥自有打算。”

韩锦又点点头。

丹阙叹了口气,靠在车厢上闭目养神。韩锦默默从怀中摸出一瓶药,打开看了一眼,里面有两颗药丸。这是他下山之前卢雅江给他的,此药由月见草和金环蛇胆制成,能解百毒,是当年高晟风和卢雅江拼着性命带回来的,全天下一共不过五六颗,每一颗都极其珍贵,卢雅江极其宠爱他才让他带了两颗在身上。

韩锦看了看,又把药藏了回去,望着车顶板发呆。

到了晚上的时候,纪舒命人给他们送来两条厚厚的棉被。赤霞教的弟子把棉被搬上他们的车厢,纪舒站在一旁别有深意地笑道:“天凉了,魔尊和韩兄当注意保暖,以免患上寒热之疾。”

丹阙漠然地看着他们把被子搬上车,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韩锦站在丹阙身后,目光复杂地看着纪舒。他并不讨厌纪舒,即便是纪舒给了他一串有毒的冰糖葫芦,他虽然生气,却也从未真正讨厌过纪舒。然而他虽然出生魔教,却生性单纯,高晟风和卢雅江将他保护的太好,几乎没让他经历过任何阴谋。他万万想不到纪舒会用这个方式利用他来谋害丹阙。他从来将亲吻当成是一种真诚的喜爱的表达方式,因此当纪舒亲吻他的时候,他并没有感到被冒犯。可如今,他有种被亵渎了的滋味。

纪舒的视线和韩锦对上,停了片刻,迅速地转开了。那之后,他再没有看过韩锦一眼。

吃完了晚上的食物之后,丹阙拉着韩锦下了马车,说是要到附近透透气,并且拒绝赤霞教的弟子跟随。纪舒没说什么,就让他们去了,反正如今韩锦和丹阙都中了毒,他们不会离开的。

丹阙拉着韩锦走到树林深处,突然停步不前了。韩锦奇怪地问道:“哥哥,怎么了?”

丹阙皱着眉头,一脸嫌弃地皱了皱鼻子:“有令人讨厌的味道。”

韩锦连忙用力闻了闻,隐隐约约闻到了植物的清香与腐朽潮湿的味道。他小心地问道:“是什么味道?”

丹阙已经抬手掩住了鼻子,简短道:“花。”

韩锦茫然地四下张望,在十步开外的灌木丛下发现了一小片野菊花丛。他想起燕十三和燕三八说过,丹阙对野菊花过敏,于是伸手指了指那几朵小菊花:“哥哥说的是那个?”

丹阙敷衍地应了一声,调头往另一个方向走了过去。

韩锦连忙追了上去,问道:“哥哥讨厌菊花吗?”

丹阙嫌恶地皱着眉头:“那东西很恶心。”

走出二十几米的距离,丹阙长长地吸了几口气,脸色缓和了不少。

韩锦道:“哥哥这么讨厌菊花,如果有人暗算哥哥,打架的时候对哥哥撒一把菊花怎么办?”

丹阙好笑道:“谁出门还带一把菊花上路?还拿菊花做暗器?”他戳了戳韩锦的脑袋瓜子:“你以为各个都像你一样傻么!”

韩锦想到燕十三和燕三八,轻轻哼了一声,别扭道:“锦锦是担心哥哥。”

丹阙笑着摸了摸他的脑袋,道:“我是讨厌菊花,却总不至于叫那几朵花弄得狼狈。那花的气味叫人怪难受的,我有一回误喝了一杯菊花茶,被熏的流了许多眼泪,从此对那东西愈发敏感起来。就算真的有人把菊花当成暗器。”他偏着头想了想:“闻一闻,不过难受罢了,倒也不要紧。那人总没这样大的本事让我把这些花吃下去。只要不吃下去,还不至影响了我的身手。总之,你放心就是。”

韩锦暗暗为燕十三和燕三八这两个蠢货捏了把汗,嬉笑着搂住丹阙的胳膊:“那锦锦就放心啦。”

丹阙微笑着摸了摸他的脸,笑容却逐渐沉了下来。过了一会儿,他确认周围无人,于是轻声道:“锦锦,你认真听我说。你知道,我从前是赤霞教的魔尊,赤霞教有四大魔尊,以武功论高下,我是第二,第一是一个叫三栾的家伙,听说他现在已经是赤霞教的教主了。第三魔尊是青鸾,那家伙武艺虽弱,却胜在智计,我曾险些叫他给害了,最后他被我斩杀于剑下。第四魔尊是无眉,他武功不济,长在制毒。我们赤霞教许多毒药都是他制出的。纪舒给你下的毒名叫青花,中了青花毒的人,服食一种名为百花丹的药物可以暂时抑制青花毒,但是百花丹不能完全解除青花的毒性。在没有解药的情况下,每半个月服食一颗百花丹,可以抑制压制青花毒,如果连百花丹都没有,那么中毒者撑不过二十天时间就会肠穿肚烂而死。”顿了顿,有些担心地看着韩锦:“我说的,你能明白吗?”

韩锦点点头:“明白,没有百花丹,锦锦会死。”

丹阙将他耳边的一缕发丝挑到耳后:“哥哥不想回赤霞教,那些人没安好心,想杀了哥哥,想对付锦锦。但是我和锦锦都中了他们的毒。我中的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