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鬼怪文里当县令的日子 第381节(1/1)

“我和你一起去。”

李大牛诧异的回头,“四丰老爷也要去?”

宋四丰点头,“如果这个文安是我们乐亭县的文安,班主夫人我应该见过。”他顿了顿,继续道。

“就是不知道这班主夫人,还是不是那一个了。”

李大牛:“那咱们走吧。”

……

顶着平凡面容的文安攥紧了拳头,他目光冷冷的看了一眼前方的两人。

署衙?

是谁,是谁在牵挂他的娜娜?

他将手插进袖筒,微微躬身往前走,很快便超过了前方的李大牛和宋四丰。

……

城南,文家小院。

这一片离人烟有一段距离,独栋的小院子立在小溪边有几分荒凉,偏偏那层起彼伏的鸟鸣声,又为这一片荒凉添了几分热闹。

宋四丰诧异,“文安班主倒是个爱鸟的。”

……

“吱呀。”

宋四丰和李大牛顺着声音朝二楼看去。

那儿,一扇木窗被推开,女子面朝阳光梳理着那头乌发,耀眼的阳光为她白皙的面容打上一层柔光。

白雪凝琼貌,明珠点绛唇,她的目光看来,柔柔的眼里似有无限情丝。

“啪嗒!”

似乎是被人惊扰,她的手微微一松,那柄精巧的桃木梳从那素手中一滑。

只一瞬间,便掉落在窗下的污泥中。

“哎呀!”女子一声惊呼,身子微微探出窗棂,“大哥,你们可以帮我捡一下吗?”

这一声,当真娇娇如莺啼,又有慵懒迷人的风情,她长长的羽睫微微轻颤,看过来的目光无辜又迷离。

……

第183章 (捉虫)石月心2

李大牛几乎要神魂颠倒,话都说得不流畅了,“哦哦,娘子稍等,我来捡我来捡。”

“你来什么来!”宋四丰猛地拉扯住李大牛,瞪了他一眼,这才抬头看向窗棂处。

认真的多看了两眼。

像!真像!就是她!

岁月果然优待美人,褪去以前那丝青稚,江家这丫头出落得更加的动人。

宋四丰本想和江玉娜搭话,随即想到,自己只是来看看,这江玉娜是不是还活着,她既然还活着,那女鬼自然和他们夫妻二人无关。

至于江玉娜私奔的事,宋四丰想着,自己只是她同村姑姑的姑父,隔房都算不上,管人家私奔的事,未免多管闲事了。

宋四丰拱手,“娘子打扰了,我们路过罢了。”

说完,他扯着李大牛往来时的路走去。

……

这见两人走了,文安这才收了娇媚的表情。

他面无表情的盯着人走远,片刻后,就这样散着头发回身,一步步的踩下台阶,赤脚站在满是鸟笼的堂屋中。

满屋子的啄木鸟叽叽喳喳,或精神或无精打。

“吃饭喽!”文安拌了些丹砂在粟米中,想了想,又去斗柜中捧出一个白色的陶缽,从里头舀了一些肉松拌上。

“乖,今儿给你们加餐。”

鸟儿们吃得欢快,文安的目光落在墙上,那儿一本新黄历,元月初六的日子被朱砂勾勒,显眼又刺目。

文安收回目光,面色沉沉。

他还不能走,明年的药还没有炼好……少了药,他该见不到娜娜了……

……

东湖州城,署衙大堂。

宋四丰给自己灌了一口热水,视线落在李大牛身上,很铁不成钢。

“延年,你是没瞧见当时那情景,大牛平时看着多稳妥,被那丫头这么一看一问,眼睛都直了,要不是我拖着他,他当真得替人捡梳子去了。”

“出息!”

李大牛小声又无力,“大人,我没有……”

“你有!”宋四丰瞪了过来。

居然还敢撒谎?

李大牛瞬间低下脑袋,蔫耷道,“好吧,我有。”他小声为自己开解。

“不过,我也没想别的,这捡个梳子不是顺手的事么!我没啥歪心思,真的。”

那么漂亮的人,多看两眼,眼睛都不亏呢!

宋延年:“……好了好了,大牛你先下去吧。”

待李大牛走后,宋延年问宋四丰,“爹,那文安班主的夫人,真是江家那位表姐?”

“是她!”宋四丰点头,“我瞧得真真的,就是她!”

“嗐,都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这都几年了,那丫头还是那番做派,瞧着人来便丢梳子,我和大牛两个大男人,她家偏僻着呢,也不怕……想啥呢,竟然让我们捡梳子……”

宋四丰的脸上一言难尽,最后落下一句话。

“文安班主也是难!”

突然的,他觉得那塌掉的房被颤颤巍巍的扶住了,宋四丰嘀咕,明儿得去文家班看一场戏。

这情场失意,钱场就得得意,这是他这小小的戏迷,能为文安班主尽的微薄之力。

……

宋延年不知道他爹的胡思乱想,他拎过大肚茶壶,替自己斟了一杯,沉吟片刻。

“按爹你这么说,这江家表姐还活着,那红瓷瓶中的女鬼就不该是她。”

那这女鬼是谁?

可惜,女鬼被海爷的雷霆一击劈得脑壳不清醒,留下的只有孽障罢了,不然还能揪出来盘问盘问。

“不是她。”宋四丰点头,“我看得真真的,那丫头活着,有影子呢。”他顿了顿,突然想起山鬼的故事。

山鬼也有影子呢!

宋四丰顿时不敢再乱说了。

……

片刻后。

宋四丰:“延年,不然你自己去瞧瞧吧,万一事有蹊跷呢?”

宋延年点头,“行,等我忙完署衙这些事就去。”

他才接手东湖州城,手上的事情还挺多,这一两日脱不开身。

“好了,你心里有数就行,爹先回屋了。”

宋四丰离开前还感叹了一声。

“私奔哪里有好的,现在瞧着文安班主是出息了,我估摸着啊,以前应该也苦过一段日子,江家那丫头也跟着受了不少罪……面皮是漂亮,就是那双手,瞧着粗了不少。”

“瞧着倒是有些像男人的手,丑了!”

“……嫁人的姑娘家不容易哟!”

宋延年好笑,“爹,谁说只有姑娘家的手好看,咱们男人的也不差。”说完,他伸出自己的手,以事实说话。

宋四丰:……

“不和你瞎说,我回屋了。”

……

又是一日。

日落胭脂红,无雨便是风。

傍时一轮胭脂色的落日,果然,到了亥时,这一片地界便刮起了大风,风很大,卷起地上的砂石土砾,裹挟着枯叶不断的往前。

“呼~呼!”

带着凶意的风不知疲倦的吹在窗棂糊纸上,糊纸微微鼓涨,发出呼呼的巨响。

“啪!”随着风猛的一次蓄力,原先就岌岌可危的窗纸瞬间破了个大洞,凛冽的风就似找到破绽,呼啸一声朝着破洞挤了进来。

宋延年便是被这股寒风吹醒了。

他点亮烛火,在寒风卷来的那一下,手疾眼快的将灯罩往上一罩。

糊窗的是毛透纸,纸质粗糙却洁白,不怕雨水也不怕潮湿,是做窗纸的好材料,上任后,他见这窗纸洁白着,这才没有更换。

不想今日这场风就将其吹破了。

宋延年披了件外袍,准备去江氏他们的窗棂处看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