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1)(1/1)

孙悟空遇上如来佛,任你七十二变,都逃不出掌心。你校霸是吗?牛逼是吗?打架还顶嘴是吗?行,我给你.妈打电话。

赵校霸憋了一肚子窝囊气从办公室出来,跟章鹏又放了两句狠话,然后前呼后拥地回到教室,一进门就准备去找苏印这个罪魁祸首麻烦,却没想到他座位旁边那位置空空如也,鬼影子都没。

怒火噎到嗓子眼儿。

操!苏印人呢!

他才吼完,就见吕一翔指了指他背后。

这儿呢。宿郢接水去了,他可能真的有点发烧了,头重脚轻不说还渴得慌。一进门就听见赵果那直男在嚷嚷,头瞬间大了两号。

赵果找到冤家,一下子撒开火了:苏印你给我听着,我不管你之后在哪儿坐,反正你给我滚远点儿,别在我眼前碍事儿,今天算你走运,下次要还有这种事儿,我管你是不是冤枉的,你都得挨揍,我现在看见你名字就恶心,他.妈.的我长这么大还没遇到过这种恶心事儿!他说着说着,又对着全班骂开了,干这逼.事儿的最好别是咱们班的,不然我迟早得逮着人!

接着又七荤八素地骂了一通有的没的,直到历史课老师进了教室,才翻了几个白眼消停下来。

刚准备回座位坐下,一打眼又瞧见宿郢坐在他位置旁边儿了。

上高中以来,为了不让赵果带坏别的同学,老师们都给他安排的高级专座,让他只能单人单机地耍,想联机都找不着人。但是赵果势力大,硬是把孙珲和吕一翔给安置到自个儿四周了,好在一个前桌一个隔壁组,联机不方便,也闹不出多大动静,老师也就懒得管他。

这学期班里进了苏印,因为没地方坐,于是就给临时安到了赵果边上。没想到效果挺好,自从苏印去了,赵果再也不在课上到处折腾别人了,只折腾苏印。

对此,除了苏印和赵果,大家都很满意。

苏印来了以后赵果格外不习惯,想方设法都想把苏印逼走,但苏印坚强,连被他安上了鞋霸的名头都无动于衷,死死固守在他旁边。也许正是因为他这股莫名的执着,所以在收到署名为苏印的情书时,他才没觉得有多奇怪。

他也说不清他为什么讨厌苏印,反正第一眼看见就觉得讨厌,现在更讨厌了!害他丢人丢到姥姥家,在找到真正的罪人前,他决定苏印就是替罪羊了!

在美女历史老师的注视下,他回到自己的座位坐下,给老师留了几分钟面子,等着老师开始讲课了,他才趁着人声混乱偷偷踢了一脚宿郢的小腿。

喂,让你别在我眼前碍事儿你听不懂吗?

宿郢:

说话。赵果看他不说话,又踢了他一脚,脚底直接踩在他腿上了,还踩了两三下,不用想,裤子上都得是脚印了。

前桌的孙珲被他俩的声音吸引得回了头,小声说:赵老大,你声音小点儿啊。

赵果一巴掌把孙珲脑袋按回去:关你屁事。接着又对宿郢说:说话,你听没听懂?

这会儿换也来不及了,老师在上面呢,要不下节课再说吧,赵同学?宿郢低声道。

不行,就这节课,你就不准坐这儿。

那我坐哪儿?教室里没位置了。

你去那儿站着。赵果眼珠子转了转,指了指垃圾桶旁边的空地儿。

孙珲听见了,回头看了看赵果和宿郢,有点看戏的意思。前边儿也有人听见他们这儿的动静了,回头来看,被孙珲一眼瞪回去,做了个看什么看的口型。

大家也并不是想看,只是烦他们这种上课打扰别人的。好歹是个重点班,多少有点尖子生的样子啊。

听见没,去垃圾桶边儿站着去。赵果说。

宿郢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他面对的是任务对象,要宽容。他好脾气地笑了笑,作出虚弱服软的样子低声道:赵同学,我今早有些发烧,头晕得很身上软,站不住,要不你大人有大量宽容我这一回?下课我就去跟老师申请换座位。

你哪儿那么多话,之前屁都打不出来一个,现在废话倒是多,我管你那么多,反正我不想看见你,看见你就来气,想揍。赵果毫无同情心。

我看见你也挺想揍你的,小子。

系统任务真是莫名其妙。赵果这样儿的还能遇到什么挫折不成?一看就是被过度溺爱长大的熊孩子,胆子大又蛮不讲理,完全就是一个除了欠打别的什么都不缺的主。

哎你去不去,赶紧滚去站着!不然别怪我动手弄你。

宿郢心里嗤笑,让我滚?你弄我?确定?

他曾经是穿越成过拳击手,不说以前武力值多高了,就现在积累下来的经验来说,打打这些小朋友还是没有问题的。

作为成年了不知道多久的成年人,宿郢根本不想理这个所谓的校霸,干脆趴到桌子上假寐起来,不管赵果怎么踩他裤子都不理。

赵果在他这儿碰了壁,恼火得很,脚上用力踢了他一脚,谁知道对方虽然闭着眼,脚下却狠狠回踢了一脚。这一脚是用了力的,踢的是赵果的脚腕,疼不疼看赵果瞬间变了的脸色就知道了。

我操.你

台上的历史老师突然发话:赵果,你们俩后面叽叽咕咕地干什么呢?

全班顺着历史老师的目光往后看,看到了宿郢和赵果这儿。

吕一翔和乔小爱在他们旁边组,隔着条走道,见证了他俩桌下的互怼。乔小爱格外讨厌苏印,捏了个纸团朝他们那儿扔去,纸团不偏不倚地砸到了宿郢的脑袋上,弹了一下掉到了地上。

你们俩叽叽咕咕什么呢?吕一翔也跟着扔了个纸团,砸到两人桌面中间那条线上。他低着头让前桌挡住自己的脑袋,压着嗓子一脸幸灾乐祸。

你给我等着。赵果抓起桌上的纸团儿又往宿郢脸上砸了一下。

我忍。宿郢睁开眼趴在桌子长长地叹了口气,他觉得他的耐心快要告罄了。

赵果,你干什么呢?历史老师是个新来的历史研究生,软妹一个,长得萌平时也很温柔,班里同学一般都很给她面子。不想听的时候基本上都是安安静静睡大觉,少有聊天说话的。赵果挺喜欢她,之前还特地让全班同学关照这位新老师。

没想到这第一回 让老师破例黑脸点名的,竟然就是他本人。

都怪这个苏印!

没干什么。赵果理直气壮地说,脚下又怼了宿郢一下。

历史老师满脸不高兴,想到赵果的名声,硬是忍着气,怕一不小心把人惹火了,以后她一上课对方就找麻烦捣乱课堂纪律。

算上刚刚那一脚,赵果已经踢了他四脚了。宿郢真是无奈到极致,他活了不知道多少年,算年纪给十七岁的赵果当老祖宗都绰绰有余,要让他跟赵果这种小孩儿去计较,他觉得太丢份,不计较吧,又真是要被他烦死。

刚穿过来第一天就这么闹心,之后还有十年,想想都绝望。

没什么事老师,我有点不舒服,可能发烧了,赵果刚刚在问我要不要去医务室。宿郢避开赵果踢来的又一脚,站起来解释道。

不要紧吧,发烧了怎么还来上课呀?。历史老师很好骗,听到这话一下子担心起来。

早上本来想给班主任请假,班主任开会去了不在,就没有请成。

那现在好点了吗?要是还是难受的话,你就去医务室看看。

但是上课

历史老师心想苏印同学真是热爱学习的好同学啊:今天的课也没什么特别的,主要就是为了明天月考复习一下重点,你看完回来让同学把划的重点给你,自己回去看看就行。

宿郢:好,那我去医务室看看,谢谢老师。

嗯,去吧。历史老师又关心了两句,继续开始讲课。

赵果在一边被宿郢这套流利靠谱的谎言糊得一愣一愣的,看他站起来真的开始收拾东西准备走了,这才唰地站起来。

老师,我送去医务室吧。

历史老师:去吧。

真是求之不得!

握草你个叛徒!吕一翔在后边朝赵果砸一个纸团。赵果回头得意洋洋地一笑,拉了拉宿郢的袖子,恶意满满地凑在宿郢耳边道:走啊。

宿郢说不出话,虚弱地被赵果细心搀扶着出了教室门。走之前,赵果把柜子里那封情书揣在了兜里。

一出门,赵果就变了脸,甩开宿郢的胳膊,拉着人袖子把人暴力地一路扯到了楼下,出了教学楼,转身揪住宿郢的领子一下子将人搡到墙上去,勾着嘴角恶狠狠一笑。

好你个苏印,看来跟哥当了一个月同桌,胆子见长啊。

胆子就没小过。

你要是想死你早说啊,我马上就送你去见上帝!

哦,那真是谢谢你了。

一中敢惹哥的人,你知道他们现在都在哪儿了吗?嗯?敢惹我

宿郢问:都在哪儿了?

赵果正装逼呢,哪儿知道他会突然突袭,懵逼了一下:都、都去见上帝了!

宿郢:哦,这样啊。

嗯,所以校霸又恢复恶狠狠的语气。

宿郢又打岔:那你几几年几月的?

xx年十月。

我是六月的。宿郢说,所以说我比你大,我才是哥。

赵果:你能不能听我说完!

你说。

赵果反应了两秒,突然发现自己好像被耍了,气得攥起拳头就要打人,但他那两招只会使蛮力的半吊子手段在专业选手宿郢面前根本不起作用,宿郢灵活地从他身下钻出去,技巧性地将他的手腕握住一个反钳,反守为攻把人牢牢地压在了墙上。

他手掐的地方刚好是几处痛感较强的穴位,当即疼得赵果眼泪都要出来了。

苏印我.操.你.妈唔!

宿郢眼疾手快捂住赵果准备叫骂的嘴,强行忍住脑袋里一跳一跳的头疼:小小年纪哪儿来那么多脏话!

赵果疼得冷汗眼泪都出来了,他感觉自己的手腕要折了,心里恨得不得了。管他苏印是不是同性恋变态,他都想把宿郢送去见上帝。

我警告你,以后你再骂我一句宿郢头猛得一疼,手上的劲儿松了一下。有了这一下空隙,赵果突然暴起反抗,挣脱了宿郢的钳制,朝宿郢反扑过去,把人按倒在地上。

他死死掐住宿郢的脖子:我.去.你.妈.的!我就骂

一遍遍被人骂,宿郢火大得很,他这会儿难受得很,也没劲去把赵果打一顿。只要寻着机会用巧劲一下子将赵果掀翻,腿一跨翻坐在人身上,拎起人的脖子,偏头就吻了上去,把那张脏嘴堵得严严实实。

恶心反同直男癌的办法就是亲他,亲死他!

被吻住的一瞬间,赵果的瞬间瞳孔紧缩了好几分,脑子一片空白。同时间,心脏也像突然坏掉了,疯狂地跳动了起来。

这个苏印,苏印他

第28章 深柜校霸的觉醒(四)

宿郢他晕了。

高烧不退,连着三天都没去学校,成功错过了月考。

为了照顾他,苏桂英这几天早上都没去包子店,光给他打针买药住院就花了一千多块,肉疼地一边给他敷水袋一边直骂他是赔钱货。

女儿苏慧说:知道他赔钱你还养他啊,都这么大人了,你不想养他就让他出去打工呗,你把钱都给他花了我上高中怎么办?万一我分不够要垫钱上呢,你哪儿拿钱呀?再说了,你养他这么多年了,他记住你什么了呀,昨天不就说了个大学学费要让他自己想办法吗?说甩脸就甩脸了,他为你考虑过半分了吗?

行了,你少说两句,还好意思说,为什么就要少几分给你垫钱?你就不知道多考几分?有没点出息?

我没出息,就他有出息,他再有出息也不是你儿子啊!苏慧顶嘴道。

行行行我懒得跟你说,你最有道理,你最有出息。苏桂英翻了她俩白眼。

自从苏桂英跟她那赌鬼老公离婚后,她就让苏慧跟她姓了。苏慧成绩比起苏印差多了,都初三了还不上不下地卡在高中录取分数线上,波动幅度跟正弦曲线有的一拼,把苏桂英愁得头发都白了十几根。

要是苏慧有苏印一半省心,她也不会去供苏印上高中了。

苏印小学三年级他爸死后、妈就跟人跑了,他外公外婆都不认他,亲戚里也没人愿意带他,踢皮球一样东踢几脚西踢几脚的,还提出来一三五住谁家,二十六住谁家等等馊主意。就这样过了几年,连这种轮住的方法都维持不住了,苏印出现了离家出走的情况。

她也是没办法才把苏印带回家,总不能看着苏印小小年纪就跟个孤儿一样进福利院吧。 她没儿子,苏印没爹妈,可以说她是把苏印当儿子在养,苏印成绩好有出息,她在心里很骄傲,以后也是指望他养老的。苏慧那丫头的脑子,能把自己养活她都该笑醒了。

当初是这么想的,虽然她现在也有些后悔就是了。

一个女人供两个半大的孩子,她这几年累出了一身病,不仅没换来一句好,反而抱了很大希望当成儿子养的苏印还越来越沉默叛逆,跟她和苏慧愈加生疏起来,时不时还要吵上几句嘴,说她们多管闲事,他也没想跟她们在一起。

养了几年的孩子这么说自己,苏桂英怎么可能不心寒。

在苏慧的强烈反对之下,她前几天跟苏印商量了上大学的事情,毕竟她确实也没有那么多钱供他,她自己的女儿还要上高中呢。谈完那事儿后,当晚苏印就再也没跟她说过一句话,第二天早上连早点都没吃就出了门,中午高中班主任就拨通了她的电话,说苏印发高烧送医院去了。

这下好,三天过去,一个月的工资出去了快三分之一。

醒了?好点没?

宿郢缓缓地睁开眼,眼神有些迷茫。他偏过头向声音发出的方向看去,看到了一个打扮朴素的中年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