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裸婚日常 第66节(1/1)

难怪昨晚上那么大度把零钱还给了他,他一个资深烟民能留的住吗?

还不都进了她口袋。

女人呐!腹黑。

程樘掏了钱,当了陈茶第一个买家。

作为第一个买家,程樘还提了一个建议:“你不是说要去工商局注册个什么证?”

陈茶点头,“是啊!咱们做家具,开小卖部都算个体户要去办个什么营业执照还是经营许可证,卖烟也得要烟草零售证。”

“正好这几天没什么事,我陪你去跑手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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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城市已经沐浴在经济改革的春风中,野蛮生长。

小城市却还在探索的边缘来回试探。

注册个体户,麻烦得要死,一遍遍的跑来跑去。

历经数十天,终于注册好了两个工商许可经营证,一个名叫茶茶百货,一个名叫华樘家具。

程樘本意是想把两个人的名字组合一下,叫茶樘家具。

陈茶不同意,她这名字指向性太明显,卖茶叶倒是优选,放在家具上就小气了。

尤其是茶樘二字的发音,更像是一家茶馆。

程樘名字中的樘是支柱的意思,相对来说要大气些,所以不能配茶字。

最后陈茶做主,起了个华樘家具。

程樘被说服了,家具厂的名字就这么定下来了。

刚刚跑完□□流程,证都还没到手,村里就要收小麦了。

他们家只有一亩多地,按理说一个人连收带运也就一天的事,偏谭新建是个干活很慢的人。

他只是慢不是偷懒。

正常人收割小麦,一手握小麦一手握镰刀,弯下腰唰唰不停地挥镰刀,几秒钟就能割一把小麦。

等手里的小麦多到一手拿不过来就近原则放在地上,然后重复下一轮,再多到拿不过来就倒回来放在先前的小麦上,直到攒成一小捆或者离的远了再重复上述动作。

谭新建也是这么做不假,但他有强迫症,每一把小麦从麦穗到麦秆断口必须齐齐整整一条线,否则他就十分难受。

一亩地得多少株小麦?他花太多时间在处理割下来的小麦的整齐度上,能快得了去才怪。

可对强迫症来说,你不让他摆整齐了比杀了他还难受。

陈茶看不过去想去帮忙,程樘哪舍得让陈茶干这种苦力活?借口小卖部需要看店,自己拄着拐去了。

反正割小麦也不怎么走路,弯腰挥镰刀才是重头戏,腿拖着走都行。

自家地累了就休息一会儿,又没人管。

瘸着腿的程樘收割两个来回,谭新建才能完成一个来回单趟,好在他家地少,只需要一天就收割完,还早早收工了。

接下来需要把已经分成一小捆一小捆的小麦运回家。

这又成了麻烦事。

因为钱榆村所有村民基本都是同一时间收小麦,有骡子车和牛车的人家运完自己家的粮食都会再帮亲戚邻居运。

谭新建家也没有牛车,不过谭新建有个姐姐,比他大三岁已经嫁人了,每年都是他姐夫赶着牛车来帮忙运小麦。

程樘总不能不讲理到连人家姐夫的牛车都盘算上。

可他家真什么运输工具都没有,就是独轮车,程樘家也没有。

程樘咬着一截小麦秆蹲在地头上,看着忙忙碌碌来来回回的村民们,道:“能买辆拖拉机就好了。”

陈茶中午来送饭后就没走,帮着用草绳捆小麦,闻言喝了口水,反驳他:“你也不是没去问过,一辆泰山12型小四轮拖拉机要八千块呢!”

之前赚了钱,程樘就说想买辆拖拉机,这样农忙可以用,平时送货也行。

结果两个人兴冲冲跑去一问,要八千块钱!

别说八千,那会儿他们连八百块也没有。

兴高采烈地去,蔫头耷拉脑地回来。

程樘退一步想买缝纫锁边机和手动缠绕机,一问价格还是被劝退了。

想到这,陈茶道:“要不,等收完小麦,你去问问有没有卖二手缠绕机的?这一回咱们手里有千多块钱了哪怕能买个二手的也行。”

程樘点头,“回头去看看。”

他也这么想的,不过这都是收完小麦之后的事,这之前还得先解决往家运小麦这个问题。

要换以前,程樘背都能背回家,但是现在着实腿脚不利索,往回背不太现实。他们也不好意思让谭新建往回背。

这段时间,他们对谭新建改观很多,确实也是个老实孩子,只能说前阵子做那事是被恋爱冲昏了头脑。

能吃苦,也任干,除了强迫症导致的墨迹之外挑不出毛病。

两个人闲话了几句,一辆拖拉机突突地开了过来。

不光动静大,在钱榆村还是个稀罕家什。

所有的人都不由自主停下动作,往拖拉机来的方向看过去。

大家既羡慕又好奇,钱榆村谁家这么大手笔能买辆拖拉机?就是谁家亲戚有辆拖拉机也了不得。

陈茶也跟着羡慕,在她眼里这是行走的八千块。

拖拉机越开越近,到她家地跟前停下了。

陈茶:???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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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秋收生意

这拖拉机是个小四轮, 车头是大红色的,前面两个小轮子,驾驶座后面是两个大轮子, 拉着一截绿车斗。

开拖拉机的是一位中年男人,驾驶座旁边的架子上坐着一个应该挺年轻的姑娘。

说应该是因为实在看不清, 这姑娘头上戴着大大的遮阳帽, 脸上是太阳镜跟大口罩, 从头到脚裹得严严实实, 手指头都没露一根。

别说陈茶只长了一双眼,这就是黄蜂来了也蜇不透。

只看穿着打扮像是年轻姑娘。

那姑娘从拖拉机上跳下来直奔程樘, 停在他面前,见程樘在抽烟又往后退了两步, 手在鼻前扇了扇,嫌弃的喂了一声。

陈茶乐了,那口罩那厚度一杯水泼上去都不知道能不能漏, 还能闻见烟味?

程樘还总说她娇气,这位才是真正的娇气。

程樘听见动静,抬头斜睨那姑娘, 并没有掐了烟的打算。

那姑娘下巴一抬,伸手食指虚指着程樘,“你就是那个因为新建被打断腿的瘸子吧?我跟你商量个事。我从农机厂借了个拖拉机来帮你干农活, 干完了你给谭新建放几天假!”

程樘站了起来。

见不得光姑娘这下不光没了身高优势还反受程樘身高压迫,往后退了两步。

程樘眯了眯眼,问她:“商量?”这似乎是命令吧。

陈茶拍拍手, 走了过来, 抬手虚遮在眼睛上方打量了下这姑娘, 突然一抬手就扯掉了她的口罩。

这姑娘第一反应不是去抢陈茶手里的口罩而是双手捂嘴, 动作太急还把太阳镜也弄掉了。

太阳镜掉的时候还把原本被陈茶扯到挂在一侧耳朵上的口罩也弄掉了。

陈茶:“……”

这条件反射跟正常人着实不太一样,怕是有什么毛病吧?

“啊!”姑娘尖叫一声,蹲下身,一手遮着眉眼,一手去捡掉在地上的口罩和眼镜,嘴里还念叨着:“要晒黑了!要晒黑了!”

陈茶:“……”

心说可你也不白啊!

她侧过头,指着这姑娘对程樘道:“以后别说我娇气了,这位才是真正的娇气。”

程樘:“……”

那姑娘捡起墨镜和口罩,看见洁白的口罩上沾了泥土,嫌弃地一甩手扔了,只掏出帕子擦了擦墨镜重新戴上,然后把帕子也一起扔了。

陈茶冷眼看着她表演完,淡声问她:“姑娘,你谁啊?”

“我叫张晓萌。”大约觉得自己在钱榆村没什么知名度,又补了一句,“我是谭新建的对象。”

姑娘低头,眼睛从墨镜上方瞟了陈茶一眼,“你就是那个逼着新建给你打白工的坏女人吧?明明长得挺漂亮怎么这么坏心肠?”

陈茶顿时了然,这就是那个往她生日蛋糕上画蛇精的女孩。那画确实挺符合这姑娘的心理年龄。

陈茶故意坏笑了一下,“你敢当面说我坏,不怕我把你卖进山沟里再也回不了家?”

“你敢?!”

“要不你试试?”

陈茶觉得此刻自己特像白雪公主她后妈。

不知道是陈茶太像坏女人还是张晓萌刚才过于虚张声势,几句话下来,一改之前娇纵跋扈的模样,哇一声哭了。

哭声那叫一个洪亮委屈。

陈茶:“……”她还什么都没干。

张晓萌一边哭一边抽抽噎噎道:“求你别卖我!我都好久没见过新建了!我帮你干完活,你让新建陪陪我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