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九章 危险告白(1/1)

顾凯对她这防备的模样似乎也习惯,挑了挑眉,径直坐在她之前坐的沙发位置上,“想来今天婶婶对这东西势在必得。” 顾清岚蹙眉,站在离他一尺的地方,盯着屏幕,果不其然,镜头转到古楠枫那里,只见她不断举着手中的号码牌,至少在b市及相邻的市区,能与顾家媲美资产的,少之又少。

很快那茶具便到了她的名下,而最后的价格翻了三倍不止,古楠枫倒真是对茶具喜爱至极。

不过清岚的注意力大多放在别的地方,他的身边,似有了一位女伴,那是……慕雅昕。

顾浩源坐在位置上,面孔冷冽,眉间轻锁,很明显心思没在慈善会上,而在他身旁,慕雅昕亲昵的挽着他的手臂,时不时还贴近他耳边说着些什么。

“生气了?”顾凯回过头看她,脸上笑着。问出的话好似询问又带有一些其他的味道。

顾清岚抿唇,跨步走到旁边的独椅上坐下,温雅的笑着,回道,“生意上的应酬罢了,若是这样就置气,这个顾太太岂不是当得让人笑话。”

顾凯盯着她,眼睛不自觉的眯起,留下一条细缝,“你还真是个特别的女人,也不知道你的前夫怎么忍心放弃你。”

顾清岚蹙着眉间,不知道他说这话是想表露什么,静坐在原处盯着屏幕,并不打算回复他这问题,心下却随时都是防备状态。

随着时间的流走,慈善会也进入尾声,基本从他们回来后会场便拍卖,而后宣布捐款最多的人士,颁奖致辞,说的都是些老套的话,至于那最多,自然是顾家。

她看着顾浩源挽着慕雅昕上台,古楠枫走在跟前笑脸盈盈,对于顾浩源突然换了女眷也并未有人惊讶或意外,这就是所谓的上流社会,人情,随时都可以诸之脑后的社会。

顾清岚笑着,看着这一幕。

古楠枫上台后,风雅的说着事先准备好的谢词,面上尽是一副慈善家的模样,随后还将慕雅昕牵上前,亲昵地拍拍她的手,面上笑得慈祥,慕雅昕眼中也透着丝丝羞涩,若是旁人,还以为这才是婆媳。

古楠枫顾面子,自然不会让顾浩源名不正言不顺的拉一位女眷上场,下一秒她的声音便从电视机中泄露,“我家儿媳身子有些不便,会场中旬便先行一步,这位,是我顾家的干女儿,同样也是出众的大明星!”

那语调中都透着浓浓的自豪感,不禁让顾清岚有所感叹,这人也不是没有慈祥的一面,只可惜,她不是她挑的媳妇,而顾浩源,也绝不会喜欢这样高调的人。

顾清岚表面情绪控制挺好,内心已经在雀跃高呼。

“婶婶还真是狠心,连我的名字都不愿提及一下。”顾凯突然开口,说的话带着几分怪异,随后又将矛头对上清岚,“你不讨厌她吗?”

说的是古楠枫吗?顾清岚心想着,搞不懂他说出这些话的意味,是在替古楠枫试探她些什么吗?她随即笑着,笑得大方,“堂兄慎言,都是一家人,哪有什么讨不讨厌。”

“倒是我心胸狭隘了。”顾凯说着,却伸手拿起遥控器将屏幕关闭,“既然如此,不行我给弟妹说说心里话。”

一句话让她一下警铃大作,直觉再呆在这里不会有什么好事,有些慌乱,却还是强撑着笑意,“堂兄严重了,我说好在顾家等浩源回来,现在天色已晚,不方便致谢,待下次,我与浩源一同前来再好好谢谢您。”

说着起身便想要往外走,还好她留了心眼,将车钥匙留在手里。

才转身走了一两步,手猛然被什么东西拉住,吓得她猛的甩开,转身怒眼瞪着他,“堂哥,男女有别,注意你的身份!”

顾凯离她只有一步的距离,两人的脸都快贴在一起,他还是笑着。

顾清岚蹙眉,厌恶死了这种感觉,正欲要退步,手又被他紧紧箍住,他往她的方向靠近,没有了谦谦君子的模样,眼中带着几分邪魅,“你好像怕我?”

顾清岚哪听的进去他说些什么,这人就跟个神经病似的,总说出些让人费解的话。她强力让自己先镇定下来,手动了动,见他还是没有要放开的意思,便也懒得抵抗,对上他的眼眸,唇边轻笑,“家中这么多人,堂哥还真是不怕人误会些什么。”

听她这般警告,顾凯的兴致更高上几分,往她的脸上轻吐口气,“你觉得,我会怕吗?”

这话让顾清岚倒吸一口凉气,这个堂哥他真是越来越看不懂,既然他有心要拖着她,那她便瞧瞧,他在人前究竟要做些什么!

“你松开我,我听你说。”顾凯挑眉,对她这突然转变的话有些质疑,不过片刻还是放开了。顾清岚不停顿,又回坐在方才做过的地方,抬眼看着他,“堂哥请说。”

顾凯用舌头抵了抵脸颊处,笑得有些痞痞的。“有意思。”说是这般说着,他也回坐回去,“现在不怕了?”

顾清岚沉脸,她倒是想怕,可也要人给机会。

见她不回答,顾凯竟豪爽的笑起来,“你这般,我也不再拖拉,我喜欢你,我知道你和浩源的关系究竟是怎么回事,你也是知道浩源的身份注定身边有很多女人游走,婶婶也不喜欢你,你在哪个家,只会累,甚至浩源能不能给你爱都不知道,可这一切,我能。”

她回神张嘴,“母亲……”才刚说两个字眼,那心思仿佛早已被人看穿,被他抢夺去了话语权。“你现在该不会觉得是古楠枫让我做这些的吧?”

顾清岚心下一惊,惊得是他看透她的想法,更惊的是他居然这么直接叫出那人的名字,那种不安的情绪又开始蔓延,且比之前都要强烈的多。

顾凯慢慢站起身来,似步步为营一般走向她,随后两手猛地架在椅子的两侧,稍稍弯腰,一双眼睛直视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