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节(1/1)

↓注意作者有话: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有妹子觉得情节有些慢,凉子有必要和大家说一下,小康这本书本来字数就不少,虽然预计在100万以内,但是绝对是要超过50万的,如果直接跳看婚后故事,肯定是不现实的,凉子从童年写起是想将农村种田的生活展现的原汁原味一些,有道是前几年长的慢一些,慢慢长的就快了,凉子也想将着如何奔小康的过程写的详细写,希望亲们和我一样有耐心,我也无法一下子来一个两年三年五年过去了,这样太对不起自己和跟文的亲们。

关于男主,其实看到现在我对文中出现较多笔墨的几位男主大家应该是能够猜到谁是宝儿未来的夫婿,其中有一位妹子的留言分析过关于三个男主,点出了凉子这么安排的用意~~呜呜,都说到这份上了,大家应该是猜到了吧,恩恩?

种田有很多种类,其实凉子在开坑前一直很二的认为,种田文就是农村种田的- -,小康奋斗史主要讲述的就是宝儿带着弟弟妹妹,和两个哥哥一起为这个小家而努力奋斗,会加入亲亲嫂子,会加入未来夫婿,也会遇到形形色色的人,好的,坏的,会为这个家过的更好而继续努力,就像人的一辈子,我们不能选择出生的环境,但是我们可以改变我们出生后的未来,你握拳之间,你的人生就掌握在你自己手中~~~~(请想象凉子此刻动感超人的动作~)

最后感谢一直以来对凉子不离不弃的亲们,此文在卷二后期会稍微加快,如果大家要看和男主的互动,或者是成亲,婚后生活总会有的,不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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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初九这天早晨,赶车去县城的牛车纷纷从宝儿家门口经过,霜雪过去,县城的菜价肯定上涨了不少,村民们都赶着趁早去卖一些,宝儿也让王二叔将一些攒下的鸡蛋都带了过去,自己则收拾过东西,准备齐家去姥姥家拜个晚年。

王家比往年来的热闹许多,三兄弟都娶了媳妇,小舅妈蒋氏也怀了孩子,正月迈出已是□个月的身子,宝儿看着心里却想着自己大哥的婚事,距离禄德成亲也不过几个月的时间。

“等天气好了你大哥那屋子要再修修,虽然是刚落没几年的房子,但是好歹图个新字上去。”新人成婚,凡事凡物都图个‘新’字以求吉利,宝儿也打算着日子快到了就要去县城买新的布回来扯被褥,去年大姑姑留下的那几匹布刚好可以给禄德做两身新衣服。

“老三家的下月都到日子了,月子出了姥姥刚好可以给你去帮忙,我都和老三岳母说好了,这外孙成亲也是头等大事,让她顾着些闺女,反正一个村上的,凡是也都好照应。”关氏如今渐渐有了越活越年轻的趋势,头等大事完成了,心里也舒坦了许多,几个儿子都算是争气的,操心的事也不多。

“好嘞,我还和王二婶三婶都说好了,到时候可少不了她们帮忙的。”

“这总算是安安稳稳的到了时候。”关氏搂着翠儿感慨道,“过不了几年,就是禄生成,再然后就是你这个最操心的。”关氏掐了一下宝儿的鼻子,宝儿摸摸鼻子抗议道,“姥姥,我哪里是最操心的!”

“你怎么不是最操心的,从小主意这么大,你说你的婚事,是不是也想自己做主?”关氏活了这么大岁数了,有些事也看的开了,禄德的婚事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就是宝儿自己求来的,她没的帮,更别说沈老爹那里,从小持家到大的孩子,又岂会在这点子上给别人做了主。

可关氏也最担心这点,媳妇能干是好事,太能干主意太大了,人家就会觉得压不住,这是做婆婆的都不喜的。

“还早呢。”宝儿虚声道,“姥姥,我还小呢,不急。”

关氏将她也拉到了怀里,“得,不急,咱们不急,让想娶咱家宝贝的人去急去。”...

在姥姥家住了两天就回来了,冬雪一化,整个山头又露出了一片的墨绿,农田里忙起来的很快,在渐渐回暖的日子里,宝儿家院子里的田中,又冒出了小小的南瓜苗。

清明前后迎来了一年一度的童试,二哥禄生也参加了此次的童试,为了让禄生好好备考,宝儿家提前一天到了县城住了一夜,第二天禄生和一同前去考试的同村进了考场,禄德也只是将他带到了县城当晚就回了墨家村。

宝儿这会心思分不了两头,再一月多的时间就是禄德成亲的日子,二月底的时候小舅妈生了个可爱的丫头,恰逢虎年,小舅就给她取了个虎妞的小名,满月的时候宝儿去吃了饭,那丫头长的甚是可爱,一头茂密的黑发,尤为的健康,出了月子姥姥关氏就过来宝儿这帮忙了。

虽说日子还多但是要准备的事情更多,宝儿参加过好几回别人的婚礼,可真正到了自己手中,才发现,古代结个婚真的是要人命,那些风俗习惯的都折腾的她一头乱,这做新人的只是照办就成,真正忙的就是宝儿她们了。

去县城扯新被褥太贵,姥姥关氏就和王二婶,三婶她们一起,花了好几天的功夫絮了几床的新被子,扯的都是大红的套子,其中还有百子图,早早去了县城买了新的烛台蜡烛回来,还有新房用的盆子器具等,零零种种加起来就不少。

宝儿拿着笔和纸在上面写着成亲当日的菜单子,还请了村里较擅长厨艺的几个大娘过来掌厨做菜,自己则做起了小监工。

几天童试结束,禄生不像其它的学子一样等消息,而是回了村子帮家里的忙,宝儿拍拍禄生的肩膀安慰道,“二哥,今年不中也没事,咱们先走个过场,明年再试试。”

禄生对考试成绩倒是没多大在意,摸摸宝儿的头,“若是不中,二哥就去县城学个手艺,强求不来的东西,留着以后给小栓读不好么。”

宝儿摇摇头不同意,“若是二哥像四叔那样三回都不中,那宝儿肯定让二哥别去了,宝儿相信二哥。”她抬起头看着那日渐沉稳的人,禄生和禄德比起来,更多了一份属于读书人的沉静,宝儿私心的觉得,如果环境允许,她的二哥一定可以在这条路上走的光明,很可惜身在这个小小的村子的,再大的抱负也施展不开来。

禄生不语,将她抱上了炕床坐好,帮她将卷在手肘处的袖子拉了下来,沉声道,“宝儿说的对,二哥将来还要给咱们的小妹攒一份大的嫁妆,让你们可以风风光光的出嫁。”

“二哥,你怎么和大哥一样,三句不离出嫁,看我不将来招个上门女婿不可,偏不如你们的冤。”宝儿小嘴一瘪,故意撇过脸去不理他,可没坚持几分钟,就被禄生挠痒痒地求饶了...

五月初,水田的里谷子长出了苗,宝儿家的大门前也挂起了红灯笼,这日清晨,全家都起了大早,一家人坐在圆桌上吃过了早饭,沈老爹依旧是坐主桌的位置,只是这一次,他没有像教育四叔那样教育禄德,只是情绪略有些激动的看着对面坐着地大女儿英子。

宝儿却有些动容,给自己倒了一些烧酒,端着敬了禄德一杯,双眼朦胧地看着这自己叫了三年大哥的人,从十五岁到十八岁,他长高了许多也更加的沉稳,宝儿一直没怀疑过大哥的肩膀和怀抱是否够保护地了这个家,从分家出来,都是他一个人无怨无悔的支撑着,可她从未在他眼中看到一丁点的埋怨,就算是她这个占据着大部分现代思想的人,禄德对于她的反常都不曾怀疑。

感慨的话当着众人的面宝儿说不出口,只是喝下了那一杯酒,全当做自己来到这个世界对他由衷的感谢。

吃过了早饭禄德洗过了脸就由大舅刮过了脸,换上了大红的喜服,按照时辰叩拜过天地爷之后,拜过了沈老爹和几个叔叔,在黄媒婆的指示下,起身准备去迎亲。

大舅手盆着一个方盘子地站在门口的花轿旁,禄德按照黄媒婆说的,先是拿过镜子照了之后又开了铜锁,将钥匙装入了衣服口袋里,喝过了糖水咬过龙凤饼和鸡蛋,抓了一把放在碟子里的铜钱,又朝着院子里门口站着的亲人门鞠躬了后就上了轿子。

鞭炮声此起彼伏,轿夫一声起轿,锣鼓猛的一通敲,花轿前的乐队就开始吹吹打打地绕着墨家村慢慢往陈家走去。

宝儿站在门口望着那花轿的远去,瞬间泪水迷了眼,一面抹着眼泪,一面还要去捂着翠儿的耳朵,以免让鞭炮声吵着,四周围声音嘈杂的厉害,宝儿也就没有注意到身后一直看着她的人。

黄昏已过的时候,迎亲的队伍才从另外一个方向吹吹打打的过来,禄德手中拿着一头的红绸子,中间系着一个喜球,另一头让黄媒婆放进了轿子里的新娘手中,拉着出了轿子,拜堂之时喜堂前父母座位均是空着的放着两杯热茶,黄媒婆扶着新娘高喊着,“二拜高堂。”

刚喊完禄德不等黄媒婆扶着,就直接握住了喜儿的手轻轻地拉了一下,慢慢地跪了下来,朝着那燃着红烛的高堂郑重地拜了一拜,喜儿跟着跪了下来一拜,宝儿在一旁抓着大姑的手捂着嘴只掉眼泪。

三拜过后那黄媒婆还为这突发的状况楞了一下下,还好反应的快,赶紧将新娘子扶了起来,倒是出了一身的虚汗,别家人都是站着拜的,她还是头一回遇到跪下来的。

“夫妻对拜。”黄媒婆又喊了一声。

禄德和喜儿对站在了一起,欺身三拜。

“送入洞房。”每每婚宴之类的,到了这一句总是最让围观群众喧哗的,前头有人拿着喜堂上的烛台引路,身后是黄媒婆扶着新娘子出了喜堂往新房走去,院子里到处都点起了红灯笼,等宝儿她们过去看,新郎已经掀了红盖头被几个叔叔舅舅们叫到了院子里。

三婶手中端着一碗半生不熟的饺子夹了一个给喜儿吃,笑着问道,“生不生?”

喜儿低着头俏红着脸,轻轻地说了一句,“生。”

新房里笑声连连,新房外的院子里,宝儿拦着几个舅舅他们,不让着多灌些酒,为了以防万一宝儿老早就和他们打过了招呼,不准灌醉了大哥,这会喝高兴了,谁也都没记得,宝儿只能揪着他们的耳朵再提醒了一次,示意禄生扶着些禄德回屋子。

“二叔三叔,大舅二舅三舅,你们今个喝的痛快些,若是下酒菜不够,宝儿亲自下厨给你们炒猪耳朵去。”宝儿看禄生带着禄德进了屋子,捧起酒瓮给他们都倒上了酒,没多久三婶她们就出来劝说少喝一些。

而新房里则是一室旖旎。

喜儿见禄生扶了禄德进来,也顾不得什么,上前帮着将禄德扶到了炕上躺着,对着禄生轻声说道,“二叔,我这不方便出去,麻烦你帮我打盆热水来成么。”

禄生打了盆热水进来就出去了,喜儿合上了门绞干了毛巾轻轻地给禄德擦了下脸,望着那眯着眼的脸,喜儿忽然有些出神,待回过神的时候已是满脸的通红,下意识的去看他有没有醒来,直到看着他还眯着眼这才松了一口气,起身将毛巾洗了一下,拿过他的手擦了着。

正要起身,身子往后一倾,禄德拉住了她的手睁开眼看着她。

“你没醉?”喜儿一个惊吓抖掉了手中的毛巾,看着他眼神清亮一丝醉意都没有的样子,心越加的慌了,像是有无数只小兔子在蹦着砰砰狂跳不止。

禄德摇摇头,嘴角露出一抹笑,这笑落在喜儿眼中却有几分狭促之意,她窘促着想要抽手却抽不开,挣扎了两下低下头不敢看他。

“拜堂的时候,让你受委屈了。”禄德沉吟了一会,慢慢地开口,坐起身子将喜儿往炕上一拉,和他面对面地坐在了一起。

喜儿蓦地抬起头,摇头道,“跪爹娘是应该的,今天的大喜日子,应当让他们也高兴高兴。”

禄德看着她不说话,紧紧地握着喜儿的手,缓缓地欺身而近,两个身影

新房外墙角却堆了好几个人,宝儿疑惑地抬头看身后的禄生悄悄的问,“二哥,怎么没声音了?”

“大概是睡了。”禄生怀里还抱着翠儿,一家老小还加上了大姑姑英子,做起了听墙角的坏事。

“灯还亮着呢。”宝儿嘟囔着再抬头看的时候,不知何事,新房里的灯已经吹熄了,只有那放置在窗边的两盏红烛,跳跃着喜悦的光芒。

等她们入睡已是深夜,屋后的猪圈里只有两只小猪的声响,宝儿站在院子里,抬头就可以望见天空半圆的月亮,四周围传来一些虫鸣,轻细而悠长,院子里的那几盏红灯笼还未灭去,照亮着院门口的一小块地方……

作者有话要说:凉子能说本来想写大哥和大嫂的新婚之夜么,可是昨晚写了一个小时,写写删删,苦逼了,所以凉子还是决定把这个留在宝儿的新婚吧~~~太久没有写这个,一下手生了,各种抹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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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宝儿在屋子里就听到了灶间传来的响动声,这会天还没有很亮,宝儿悄悄地起了床,掀开灶间的帘子,看到喜儿忙碌的身影。

喜儿瞧见了站在门边的宝儿,冲着她甜甜地一笑,“把你吵醒了?”

宝儿急忙摇头,“才没有,这会是该起来了。”喜儿将昨夜的菜都煮成了杂烩,用大勺子拿到了一旁的陶瓮里,“那以后多睡会,我给你们做早饭。”

这时候说不感动是假的,宝儿终是没有看走眼,两年过去,喜儿还是自己喜欢的那个姐姐,勤劳善良,这三年来都是自己起早煮饭,这会来了个大嫂抢了自己的每日工作,宝儿还真觉得有些不适应。

正打算帮着打个下手,禄德掀开另一头灶间的帘子走了进来,怀里揣着一早刚捡的鸡蛋,见着宝儿也起来了,帮着喜儿在灶炉里塞了把柴火。

“大哥,你也起的好早呀。” 宝儿原本打算袖子捞捞,看到这情形,不禁揶揄起他们来。

果然喜儿脸一红,略有些嗔怪地看了禄德一眼,“我说自己可以做好的,非要跟着一块挤。”

禄德对于宝儿的话反应不大,轻轻地弹了一下她的脑门,宝儿连忙改了口,“不挤不挤,大哥和嫂子一块给咱做早饭,高兴都来不及,你们忙,我再去睡会。”说完宝儿就赶紧开溜了,她怎么感觉气氛有些微妙,这一种微妙的感觉却让她觉得好幸福...

宝儿自然没有躺被窝,而是去了厢房里姥姥和大姑睡的房间,她们也早早地起来了,不过是在聊天,昨夜大姑跟着她们几个小孩子也听了回墙角,这会两个加起来都快赶上百岁的人和乐乐地聊着昨天婚宴的事,俩人脸上皆挂着笑容。

这个早上醒来,宝儿从来没有觉得这么舒心过,爬上了炕上窝在她们俩中间,假装小神秘地说道,“大哥和大嫂在灶间里一起做早饭呢。”

“你大哥也起来了?”姥姥关氏将宝儿搂到怀里摸摸她的小脸问。

“是呀,大哥还一早捡好了鸡蛋,还帮着喜儿姐姐塞柴火,我都不好意思多呆一会。”宝儿假装捂脸,关氏和英子却笑了。

“得,我这大外甥可比我那榆木儿子开窍多了。”这俩都是过来人,说起这夫妻之间的相处之道那自然是一套一套的,才一会的功夫,宝儿就有了受益匪浅的感觉,前世她就是个恋爱零记录啊,谁让她那时候觉得恋爱就是浪费时间,看相对论都比看男人的脸来的有趣很多。

“宝儿啊,这女人啊,该服软的时候要服软,这男人你给足他面子了,回家任你戳揉捏扁的,说些中听的话,他早晕的找不着北了,所以啊,有时候别太硬气了,不过也不能由着他胡来,多忍着,哪天他要是犯了错,就得给他狠狠来一下,让他一次记住了才好。”

“这才多大的孩子,她能听得懂么。”英子见关氏说着自己的御夫之道,再看宝儿略带迷茫的眼神,“我看她都糊涂了。”

“这丫头精着呢。”关氏得意地捏了一下宝儿的鼻子,宝儿即声抗议道,“姥姥胡说。”

“好好好,姥姥胡说,那姥姥就多讲几次,你就听进去了。”关氏抱着她哄着,没多久禄德就过来喊吃饭了。

给小栓和翠儿传好了衣服,一家人坐在一起吃着早饭,喜儿的脸上还带着新嫁妇的羞涩,脸色红润地看地姥姥和大姑都高兴,眼睛直瞄着她和禄德,一面还要催促禄德,“快给你媳妇夹菜啊。”

大人们的调笑远比宝儿来的高端许多,没来两回合,喜儿那脸已经红透了,连着禄德常常被宝儿揶揄的都有些扛不住,偏黑的脸上浮起两朵红晕,小栓纯洁地看着她们来往说话,忽然扯着禄生的袖子问道,“二哥二哥,什么是三年抱俩?”

禄生被他这么一问也不晓得怎么回答了,大姑英子极为高兴地把小栓搂到了怀里,啵地在他脸上亲了一口,“三年抱俩就是再过三年啊,咱们小栓就要做小叔叔喽。”

“小叔叔好,二狗说,做人叔叔要给糖吃的,大姐,你要给我零花钱让我攒着,三年后我要买糖给他们吃。”小栓小手一摊调转就问宝儿要零花钱,脑子转的飞快。

见大哥和大嫂都不好意思着,宝儿十分豪气地拍了一下小栓的掌心,“成,下回你给大姐做活,大姐就给你工钱,这样你就可以买糖给他们吃了,做小叔叔的怎么可以不会挣钱。”

“大姐我也要。”翠儿拉着宝儿跟风着也说着,大家都笑了开来,禄德趁着大伙不注意,给喜儿夹了些菜,喜儿抬起头和他对视了一眼,俩人的眼中皆充满了甜意...

家里没有大人,喜儿嫁过来就是沈大家的长辈,上不需要侍奉公婆,下虽要照顾几个弟弟妹妹可都懂事的很,隔天大姑就赶着回成州去了,姥姥也回去了溪口村,宝儿挨家挨户的将杂烩送了,和前来帮忙的村人结算了工钱,第三天大早,吃过了早饭禄德就带着喜儿回门去了。

陈百年老早就守在院子口等着女儿和女婿来,戚氏看着都觉得好笑,这出嫁前天天念叨着去了沈家要如何如何,女儿才出嫁几天,就左一声舍不得右一声想念的,昨晚更是一夜没睡好,天没亮就拖着她起来了,说是闺女女婿要回来了,赶紧起来做饭了。

“你说他们怎么还没来,这该不会是路上出什么岔子了。”陈百年抽着烟在院子里来回都了好几趟,第n次问自己的儿子。

润生颇为无奈地看着他,“爹,这天也刚亮,你这从起来到现在问了不下十几次了。”

“臭小子,这是你姐出嫁第一次回门,你咋不担心你姐好不好的。”说着要去敲他脑袋,戚氏从灶间出来,“能出什么岔子,沈大家到这里左右才不过多少路,你这真是瞎担心,这么不舍得女儿那天出门的时候你还让他们赶紧走免得误了时辰,现在才想好不好,早干嘛去了!”

陈百年也察觉到自己的反应有些过了头,可还是理直气壮的很,“这拜堂的时辰自然误不得,我再去看看。” 说着往院子门口走去,没走两步就远远地看到喜儿走在前面,禄德手中大包小包的走在后头,喜儿时不时的回头说着什么,脸上挂着笑意。

快到家门口的时候,喜儿也看到了陈百年,挥挥手,“爹,你怎么在这等?”

他才不会说是担心他们路上出了啥事,只是伸手帮着禄德一块拿着东西,“爹,我来吧,你不。”话音未落,陈百年就拿着东西直冲冲地进了屋子,禄德还有些愣呢,不解地看着喜儿,这岳父演的到底是哪一出?

戚氏见自己丈夫一下这样子,拍拍禄德的肩膀,“没事,你爹他就这德行,一会风一会雨的,快进去吧。”刚说完就听到屋子里传来陈百年颇为不满的声音,“孩子她娘,早叫你买了的酒呢,磨磨蹭蹭,快进来都。”

禄德一进屋子,这还没什么开场白呢,陈百年就扯过他,喝了再说!

从做爹的角度看,这女儿出生啦,软软小小的好可爱,会喊人啦,懦懦地喊着爹的声音只酥了心,会走路啦,每天摇摇晃晃地走着每当看到他回家就飞奔跑过去抱着他的腿喊着爹。

可越长越大,闺女不粘他了,不再让他抱着要飞飞,也不要骑他脖子了,现在嫁人了,成了别人的媳妇了,然后以后就粘自己丈夫了,陈大叔玻璃心碎了...

于是,女婿是自己选的啊,很满意来着,可是心里某种不平衡了肿么办,先灌醉了,灌醉了看着禄德趴在桌子上的样子,于是陈大叔平衡了,哼,臭小子,我陈百年永远是喜儿心中最厉害的爹,最崇拜的爹,你沈禄德充其量只能排个第二,看吧,喝酒就把你给撩倒了,以后敢欺负我闺女,老子就灌醉你!

所以说,男人的幼稚面,有时候真的是又傲娇又有趣。

回门第一天的结果就是,禄德醉倒了,醉的还很彻底,完全不是新婚之夜那种可以蒙混过去的,喜儿给他擦了脸又擦了身子,他还是眯着眼酒气冲天。

戚氏则在那教育了陈大叔老一通,“我知道你酒量好,可禄德也经不起你这么喝啊,这么醉是回事呢,多伤身子,你咋做事就没个精准呢。”

陈大叔也有些醉意,笑呵呵地看着她忙着收拾残局,“你这之前不是挺不看好女婿的么,怎么现在这么为他着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