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0 不当出气筒(1/1)

黎一走进俱乐部时,正好看见甄心牵着一条奶油色的拉布拉多犬从训练场出来。

他立刻笑着上前,“甄小姐,我来接你回去。”

甄心顿住脚步,一时没说话。

“萧先生正在外边车里等你。”黎一马上又补上一句。

甄心没能抑制住心思,往外看了一眼:这什么意思?

萧先生低调的道歉?

挺难得吧?

那她该不该就坡下驴,顺势下台阶?

她转头又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宿舍,然后告诉自己:人家主动给你台阶了,你就下吧。

总不能一直和值班同事挤着,工资还得等到下个月中旬才能发。

在此之前,除了御景苑,她别无可去,半个月的小旅馆也住不起。

也就只有萧庭礼还愿意收留她了。

把拉布拉多关进犬舍,又倒好狗粮,甄心仔细的洗干净手,换好衣服,跟着黎一走出来。

拉开车门,她一语不发的坐到萧庭礼身边。

一路上,没有一个人说话,车里的空气都仿佛要结冰了。

而窗外夜色浓郁,泼墨般倾倒整个天空,看不见一丝的月光与星光。

到了御景苑,萧庭礼才对黎一开口道,“你回去吧。”

“是。”

甄心率先下了车,和萧庭礼一前一后走进别墅。

到了玄关处,她刚准备脱鞋,萧庭礼突然掐着她的腰按在了墙上,一片黑影罩了下来,他强势吻住了她。

“唔……萧……”

身体几乎要被他摁进墙里,甄心双手抵住他胸口,好不容易才从他霸道的掠夺中挣脱开些许,将他推开一些,“萧先生,佣人还没走。”

“那又怎么样?”他抬手关了灯,客厅内顿时陷入一片昏暗。

只有路灯的光隐隐约约从门外透进来,照亮他亮的灼人的一双黑眸。

“贾小姐和许沐的事儿成了吧?所以萧先生这样恼怒。”

男人的回应,是重重一口咬在她唇瓣上,“是我恼了还是你恼了?”

甄心吃痛地‘嘶’了一声,“您心里清楚啊。”

萧庭礼拉着她的手上楼,甄心一路脚步踉跄,被他直接拉进主卧。

男人幽深的黑潭如鹰般攫着她,一手慢条斯理的解开西装扣子,“你这张小嘴挺厉害啊,我平日里是不是都浪费了?”

这样暧昧丛生的环境,说出这种意有所指的话语,实在叫人忍不住自动脑部某些场景

“我错了,萧先生,您饶了我吧。”甄心举双手投降,“我不该故意说实话刺您。”

“晚了。”

阴影覆盖下来,她鼻息间环绕的,满是一种名为‘危险’的气息。

甄心预感到自己一会儿会很惨,“萧先生,许沐和贾小姐的事情,和我真没关系。您别殃及池鱼啊……”

萧庭礼现在最不想听见的,就是那两个名字。

从小就属于自己的东西,突然被别人抢走了,是个人都得难受。哪怕那件东西不是最珍贵的、非要不可的,但任谁,也无法立刻接受这种失去。

强大如萧先生,也不能即刻消化。

甄心不住的躲闪,她不排斥和他发生亲密关系,毕竟那也算是一种享受,但她不喜欢被逼迫,更不喜欢被当做出气筒。

“萧先生,您再这样,我可就要喊了啊!”她紧紧抓着胸前的衣服。

萧庭礼听的新奇,觉得好笑,“喊?楼下尽是人,你喊一个我听听?”

他刚把手伸向她,就听见她‘啊’的一声尖叫,“救命啊!非礼啊!”

萧庭礼明显的愣了一下,他没想到她真敢喊。

御景苑的别墅,间隔都远,她这一喊,楼下谁不知道是她?

甄心趁势从他手里抽身,离的远一点儿,“您看,萧先生,您平时形象多么正经严肃一个人,有些声音还是不要让人听见的好。”

萧庭礼点头,“那就让你叫不出声来。”

地板上很快零落丢下衣服,萧先生要干成的事儿,什么时候被人拦下过?

男人在体力上是有天然优势的。

但甄心心里实在吞不下那口气,一逮着能喘气的机会,她就长长的‘啊’了一声……

萧庭礼太阳穴上一根筋紧绷着,黑眸盯着她,“要抗争到底是吧?”

“萧先生,我跟您回来是自愿的,和您亲热也是愿意的。但我不是您的出气筒,您这样强迫着我,我实在没办法投入。”

甄心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直直的锁着他,“我给您出个主意,先消消气怎么样?您现在让黎一去把许沐抓了,就在这院子里狠狠揍一顿,立马就消气了……”

男人用力在她腰上掐了一把,甄心吃痛地眉头一皱,“啊……痛……”

“还来劲儿了是吧?”

萧庭礼扯过毯子一裹,抱着女人起身朝外走。

走廊里的温度明显降了,甄心忍不住往他怀里钻了钻,“您想干什么?”

“给你找个表演的舞台。”他抱着她一直走到走廊尽头,那里是整片的落地窗,正对着别墅区的大道。

窗前一盏夜灯垂直照下,从外边看里面,一览无遗。

“不是你要喊的吗?喊呀。”

“您以为我不敢?”

甄心眸底波光流转,看在男人眼中,竟然有些挑衅的意味,嫣红的唇瓣在他眼前,倏然如花儿般绽放……

御景苑的别墅里,住的都不是一般人。

隐私性一贯好,何况谁都知道这里是萧先生的府邸,周围更没闲人敢出没。

一声悠长高亢直接穿透窗户,守在门口的两个保镖先是警惕地四处看,随后就将目光疑惑地转向了身后的楼房。

萧庭礼立刻抱着甄心转了个方向,自己背朝外,却是把她挡的严严实实。

明知道保镖在正前方,而他们在楼侧面,视线难有交集点,但他下意识里就不想让人把她看了去。

甄心勾着唇角,指尖在他脸上轻轻刮一下,语气促狭,“萧先生不好意思了。”

堂堂萧先生,何时被人这么调侃过?

然而此时此景此人,却是凭添一份小情趣,他心里一点儿也不恼,只是身体却要受苦了。

偏生,甄心另一只手还要抵住他的唇,“萧先生,您心里现在只想着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