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章大伟哥(1/1)

我正想骂他八辈祖宗呢,抬头一看,我眼前直挺挺站着的竟然是宝柱叔家的大伟。

说起来,这大伟也有好几年没怎么见了,那会儿我记得还是刚和金灿好那会儿,大伟家出了黄皮子那档子事儿,好好地一个家就那样散了。

这些年宝柱叔我倒是时常见到,和变了个人是的,苍老的不行了,满头的头发都花白了,身体也佝偻着才能走路,但是这大伟,那会儿疯了以后,听人说宝柱叔攒了不少钱,就把大伟送到什么疗养院还是康复中心去了,所以很长时间没见到了。

大伟稍稍比我矮些,也是细皮嫩肉一个小伙子,我记得那会儿刚疯的时候,大小便都不能自理,每天宝柱叔满村儿撵着他给他处理屎尿,现在大伟倒是像是完全康复了,干干净净站在我面前。

我先笑着开口打招呼道:“大伟哥,你回来了!”

我还寻思着,这大伟还不知道能不能听懂我说的呢,说不定又是趁宝柱叔不注意偷跑出来祸害别人的。

谁想到这大伟也和我很熟悉一笑,把手搭在我肩膀上,轻轻拍了拍我:“哎呀,生子!好久不见了可真是,你现在长得比我都高了,小伙子真是帅气啊,小时候就看你长得好看,没想到大了更帅了。”

听着大伟这一连串比正常人还要正常的客套话,我瞪大了双眼,原来大伟哥早都好了,我还差点把人家当成傻子了呢。

我也客气笑了笑,顺便把手里的洗澡水往紧了抱了抱:“大伟哥,几年不见,你才是更是一表人才了。”

大伟熟练的从衣服兜掏出一盒烟,自己叼在嘴里一根,又递给我一根,我赶紧摆摆手。

大伟“啪嗒”就点着烟开始抽了起来。

“生子,你以前不是和我那个表妹是同学么?现在还有联系不?”

我没想到大伟忽然在向我打听到了金灿,我撇了一眼他的神情,感觉倒是也没什么别的意思,呵呵一笑,道:“嗷,有联系啊,我们现在也在一个学校呢,怎么,她没来看你?”

“看啥啊,自从我那会儿病了,他们家几年都不和我们我们家联系了,我好了之后倒是去她家找过她,不是没人,就是躲着不见,他们家也不和我们家走动了。”大伟在一旁吐着烟悻悻抱怨着。

原来是这样啊,金灿一家原来从那会儿就不和宝柱叔家来往了,虽说金灿的大姨不在了,但好歹也是亲戚一场啊,她家不至于这么薄情寡义吧,而且那会儿金灿和大伟的关系那么要好,怎么连看都不愿意看一眼这个表哥呢?

我有些疑惑了,看着不停在我旁边吞云吐雾的大伟,我试探性打听起来:“大伟哥,你妈不是金灿她大姨么?金灿不来看你,那金灿她妈妈呢,也不和你家来往了?”

大伟很随意的抖抖烟灰,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嗨,快别提了!金灿她妈和我妈压根儿不是亲姐妹,我妈不在了,她妈当然是离得越远越好了!我也不怕你笑话,实话和你说,金灿她妈和我妈是同母异父的姐妹,我姥姥那会儿本来先嫁给的我姥爷,生了我妈之后,又生了两个姨和一个舅舅,谁知道有天我姥姥就和一个不知道什么神秘的少数名族的男人给私奔了,把我姥爷气的,最后,我姥爷把我妈他们几个孩子带大,忽然就撒手人寰了,而我姥姥,忽然就又给回来了,回来的时候,还带着金灿她妈,我姥姥就又承担起了照顾我妈他们的责任,据我妈说,金灿她妈是我姥姥和那个神秘少数民族的男人生的,我姥姥因为长期不堪忍受家暴,就带着这个闺女跑了回来,听说那边还有个儿子,也不知道后来怎么样了!所以我妈和金灿她妈其实就是同母异父的姐妹,压根儿不是亲的!”

听完大伟的一席话,我才知道,原来他们家和金灿家还有这么一个典故啊,听起来好像还挺混乱的样子。

但是这些丝毫和金灿没有任何关系啊,无论是不和大伟家来往,还是不去看大伟,一定都是金灿家人的主意,和金灿又有什么关系呢!

大伟见我没答话,只是挺尴尬的笑了笑,便知道我对他们家这陈年旧事儿不是太感兴趣,话锋一转,忽然把我拉近身旁,低声道:“生子,哥拜托你件事儿呗!”

我赶紧回答着大伟:“大伟哥,有啥事儿就说,有什么拜托不拜托的,说的这么见外!”

大伟赶紧掏出一封信一样的东西,不过外面看起来是粉色的,似乎是情书?

他塞给我后,让我好好收起来,等我装进兜里后,大伟拍着我肩膀很亲热紧接着道:“生子,哥再说句不怕你笑话的话,哥是真心喜欢我那个表妹啊,她也喜欢我,这封信你帮我交给她,她自然会知道了,那年她在我家,我快结婚那会儿,你不是无意碰到过我俩有一次么,你没怀疑!其实我俩以前经常在一起亲热,只是太小,不敢让家里人知道了。现在好了,都大了,你去了一定要把信给她啊,我先谢谢你了!”

说着,大伟便掏出一盒好烟往我衣服兜里塞,虽然我不抽烟!但是当我听到大伟说的什么他俩人互相喜欢,经常在一起亲热后!我得脑瓜子乱糟糟的,除了这件事儿,简直不能再思考其他的东西了。

这大伟会不会是那疯病还没好,又或者是好了一半儿了,然后还会时不时的发一发疯,但是如果大伟说的是真的呢!

我又仔细回想了想那个时候我碰巧看到他和金灿的一幕,现在想来,就算是关系好的表兄妹也不能做那种动作吧,暧昧的不得了。

想到这里,我不敢再接着往下想了,但我一定会把这事儿弄清楚,金灿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女孩子,为什么现在所有矛头都指向了她。

刚好这时我的手机也响起来,我接起来一听,是清虚道长打来的,他急匆匆问道我:“徒弟哪儿呢?你回家没呢?”

我回答:“没啊,师父你在哪儿呢?这老半天了,你还没回去?”

电话那头唉声叹气半天,这才听到清虚道长委屈巴巴和我说:“徒弟,你等我,我马上就到,真是一言难尽了…”

挂了电话,大伟看我还有事儿,便说家里还有事儿,就先回去了,临走前,还千叮咛万嘱咐让我把信一定要交给金灿,我吞吞吐吐的还是答应了。

大伟回去后,我则站在原地一直等着清虚道长。

没过几分钟,就见清虚道长一身衣服被撕的七零八落的,浑身是土的回来了,脑袋上的头发也不是油光水滑了,就那么胡乱在脑袋上立着,风一吹,便又换了个发型。

看着清虚道长如此狼狈的模样,我“噗嗤”一声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