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五十七章坚持相信2（1/1）

老高自然是相信楚衡的，也相信楚衡是真的想要让自己治理下的百姓能够过上好日子的。只是，这个世界上能够说大话的人很多，但是能够真的做这些事情的人，却并不多。老高也担心，若是自己就是这样轻易的相信了楚衡，之后楚衡没有做到，北祁的这些百姓自然会有逆反的心理。而那个时候，即便是老高，也是会被视作为敌人。

老高一点都不害怕自己会被别人瞧不起，也一点都不担心自己会被北祁的人所厌恶。只是老高身为北祁的人，现在得到这些人的信任和支持，他就要为自己做的所有的决定，承担下所有的后果，不管是好还是坏。所以，老高从来都不敢轻易的做任何决定，也从来都不愿意做任何的事情。他一个人做错了，身后是千千万万的北祁人和他一同承担。

所以，没有一个人能够明白老高内心的纠结和挣扎，也不会有一个人能够想象的到，老高做这些决定中要下定什么样的决心，甚至是，哪怕之后是将自己千刀万剐也要来承担起现在所有的一切。只是，现在看着众人都是这样的开心，老高的心中，自然也是开心的。

至于殷傲雪回到了天启，看见楚衡还是和江凌翼及江玄武相聊甚欢，倒也一时间觉得，自己只是离开了一会会而已。但是，看着三个人已经开始在勾画之后的事情的时候，殷傲雪才相信，自己是真的已经从北祁回来了，而江凌翼和江玄武，都已经开始变得成熟稳重起来了。这样的两个人的成长，可以说是在一夜之间就成长的，而身后付出的代价，也同样是万分的惨重的。其中，就有楚衡和殷傲雪两个人的推波助澜。

殷傲雪一瞬间有些恍惚，想起了江玄武和江凌翼问楚衡的话:“你就不担心我们两个会借着远离你的时间做一些对你不利的事情吗？”那个时候殷傲雪和楚衡是怎么回答的，不担心，这原本就是属于他们的东西，只是日后若是他们想要，就是将这些都还给他们了。

现在想来，殷傲雪也觉得是有些害怕的。这条路当初选择的时候，楚衡和殷傲雪都不好受，也都已经在心中自我否定了好多次。两个人很清楚，若是真的这样做，只怕日后会有很多人并不谅解他们，也不能够明白他们这样做的意义在哪里。可是，最终，楚衡和殷傲雪还是这样做了。或许也是因为贪心，或许，是因为楚衡和殷傲雪是真的希望能够通过自己的努力给百姓带来幸福，却也终究是对不起这两个人的。

楚衡倒是发现了站在一边的殷傲雪，一下子就止住了话头，但也不是害怕被殷傲雪听到什么，只是自己的注意力已经被殷傲雪吸引过去，再也想不出什么话了。至于背对着殷傲雪的江凌翼和江玄武两个人，自然也是知道只有殷傲雪能够让楚衡变成这样。两个人带着一些调侃的眼神看向了殷傲雪，笑道:“你终于回来了，你都不知道，自从你走后，楚衡就在这里一直往在看，都快要成为一个望夫石了呢！”

殷傲雪轻轻笑了笑:“你们这话说的，我都快要相信了呢！若不是我了解楚衡，我还以为楚衡是真的离不开我。只是你们也知道的，楚衡就是一个工作狂，只是现在看到了我，就一时间想起我也已经很久没有出现了，所以才会楞在那边的。对了，你们都已经为明天……不，应该是今晚做好准备了吗？”

江玄武和江凌翼两个人脸上再也没有那种调侃的笑容了，变得分外的严肃，点点头道:“我知道了，我已经做好准备了。我现在就等着到时候可以抓几个搜刮民脂民膏的人，好好的报仇一下。只是，我们从来都没有想到，你们两个人竟然会有这样的决心，真的会下定决心要整顿这些。我无数次从以前的朝堂上听别人说，他们要好好的惩罚这些贪官污吏，但是却始终都没有行动。我明白，这样的话说出来简单，但是若是真的要做的话，自然是不容易的事情，我也没有奢求他们一定要做。只是现在看到你们这样，我也算是明白了，只是因为我们没有把百姓放在心上，所以才会一拖再拖。”

殷傲雪却摇摇头:“若是我和楚衡一开始就是在管理这里的话，我们两个对于这些贪官污吏，也是很难动手的。只是因为，我们两个现在是新来的，而整个天启，都会被我们重新洗牌反转，丝毫都不在意他们之间的关系，也绝对都不会担心一旦惩罚了他们，会让一些重臣对我们的行动有诸多的约束。一个国家建立的越久，能够得到的好处越多，但是同样的，弊端也是会越来越多，让人难以彻底的根除。”

楚衡附和道:“我赞成殷傲雪的话，也赞成殷傲雪的这些举动。只是因为现在在我的心中，我能够做这些事情，是因为我可以以一个陌生人，以一个不了解情况的方式去做。我可以肆意的动这里的根基，因为没有人能够约束我，也不会有人知道我现在想要做什么。但是，百年之后，这样的情况就不会出现了。大臣依附于皇上，而皇上同样也是依附于大臣的。他们彼此都知道对方的弱点，知道对方想要做的事情，同样更加知道对方的手段。”

江凌翼不由得瞪大了眼睛，但是仔细想想楚衡的话也是没有任何的问题的，人人都羡慕别人能够出身好，身在皇家，但是，皇家的人也有很多的约束。他们生活中有很多的逼不得已，一不小心，就会有各种各样的人会出现在自己的身边，告诉你这些是你不能做的，而那些是你不能够碰的。所有的欢愉，都和自己的人生没有任何的关系，一丝一毫的关系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