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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子想得不行不行的了。就是吉庆,虽然有巧姨和大巧轮换着鼓弄,但闲暇里或多或少还是惦记着娘,一想起和娘裹在一个被窝里嘘嘘嗦嗦地那份热乎,心里也是一阵紧似一阵的刺痒。都是女人,在吉庆的心里,却不是一个味道也不是一个感觉。巧姨马蚤浪大巧儿乖巧,而娘这边,却是实打实的是一份刺激。

说实在的,要是没有爹在,或者说爹还是以前那副身子骨,吉庆倒是想和娘再多弄上几回。就像是地里顶花带刺的嫩黄瓜,撒开了让他吃,也没啥子味道,可黑下里从别人家菜园子偷来的,那嚼一口,从里往外的一股子清香。就是不一样。可吉庆自认不是个混蛋,虽然和娘睡了跟个畜生也差不多了,但吉庆在心里还是有台阶可下:自家有自家的难处,自己做出了丑事也实在是没法子,咋也不能让娘去外面偷人不是?每每想到这些,吉庆一下子变得坦然,也更理所当然的享受起了这种刺激。

可自打瞅见爹的身子骨又好了,吉庆难免有些失落。失落之余,却告诫着自己再不能和娘不清不楚的了。师出无名,这事儿再做起来,想一想却总是让他心虚。

今天这是咋了?那股子邪火又像是浇了油一般地窜起老高,竟是再也熄不灭的劲头。娘还在身边鼓悠着,丰满滑腻的肉一堆一块,颤颤微微地哆嗦着,那嗓子眼儿还是和以前一样,哼哼唧唧,像把挠子,直接伸进了吉庆的腔子里,把里面的心啊肺啊梳理个遍,越梳理却越是让吉庆像个烧红了的烙铁。

啥也不管了!吉庆再也熬不下去,啥应该不应该的也丢了个干净,“噌”地站起来,拽着已经有些五迷三道的娘就往屋里走去。

屋里静静地,日头已经从头顶斜了下去,被院里的树荫遮着,灼人的光再也打不进来。前后的窗户都敞着,有微微地风缓缓吹进来,显得清凉干爽。

大脚被吉庆跌跌撞撞地拉进了屋,看到清凉的炕终于支持不住,一个趔趄便仰了上去,却还张着个手伸着胳膊冲吉庆站着的地方招呼着。吉庆站在炕下,看着娘一副慵懒无力的身子,躺在那里还轻轻地抖动着,越发难耐,三下五除二地便扒光了衣裳。大脚这才醒过闷,也紧着把自己本就不多的衣裳也抽胳膊缩腿地褪了下来,白花花软乎乎地身子立时敞在了那里,急慌慌擗着两条光溜溜的大腿,眼巴巴地等着吉庆上来。

吉庆没上炕,却迫不及待地蹲在了炕沿,扳了大脚两条腿往下去拽。大脚会意,忙扭着屁股把身子垫着往外挪了挪,凑合着吉庆伸过来的脑袋。

一股股热气随着吉庆粗重的喘息喷在大脚大敞四开的下身,让大脚想起了发情时的狼狗打着响鼻儿在母狗的阴沪嗅着的样子。那母狗一定也和自己个一样吧,揣着个“噗噗”乱跳的心,又期待又紧张地等着?

大脚的胸脯起伏地越发急促,喉咙里努力地压着却还是挤出一丝丝呻吟,毛毛眼半闭半张,迷离而又恍惚地眼神儿越过自己暴胀的奶子和微隆起的肚皮,瞄向两腿之间儿子的脸。那张脸有些扭曲和狰狞,却让大脚感觉着即将而来的那股子拼了命的狠劲儿。那是一种让大脚几乎背过气的狠劲儿,却又让大脚着了迷。

那股子凶猛无比的碾压和揉搓,一次次把大脚从炕上送上了天,又从天上拽回了地,一上一下的功夫,就像踩在云彩里,深一脚浅一脚竟说不出来的欢畅和舒坦。

那感觉长贵给不了,只有她的庆儿!

一想起这个,大脚就从里往外的痒痒,于是把身子敞得更开,还哆嗦着蜷起腿,把肥嘟嘟的屁股往上支了一支,把个湿乎乎紧要的地界儿往吉庆的脸上凑去,像个饿极了的鱼嘴寻着吃食一样,嘴里更似断了气一般,喃喃地叫着:“……紧着呀……紧着……”

大脚下身的毛发密密匝匝的,在吉庆眼里却比前些日子更浓了一些,那两片蚌肉一样的唇颜色也越发重了,咻咻地办掩半合,中间那条缝隙里,早已经磨磨唧唧地湿成了一片,溢出来的浆汁倒像是河蚌里的涎水,浑浊却又清亮。

吉庆附上去,鼻子在娘那地界儿嗅着。扑鼻而来一股子热烘烘腥臊的马蚤气,可吉庆闻起来却像是闻着烧开了的老陈醋,刺鼻却格外的振奋。吉庆的舌头伸了出来,裹弄着便卷了上去,踢哩吐鲁像是舔着盘子里剩下的肉汤儿,有滋有味儿得那么贪婪。

大脚“啊”地一嗓子叫了出来,“哎呦哎呦”地像是被痒痒挠抓到了最心急的地方,透着一股子熨熨帖帖的舒坦,舒坦得她两只胳膊死劲儿地抵着炕席,把个身子拱成了一座摇摇欲坠的桥。而头却努力地梗着,眼睛死死地盯了下面,看着吉庆的脑袋上上下下地在那里蠕动。每一次蠕动,都会给她带来一股股抓心挠肝的快活。大脚再不去管它什么青天白日,随着越来越粗重的喘息尽情地叫了起来,那叫声和夜深人静时比起来并不高亢,却一样的声嘶力竭。

吉庆似乎被娘忘我的情绪感染,狼狗一样的舌头舔弄得愈加淋漓,不时地停顿一下,却还问着:“舒坦么?舒坦么?”

“嗯嗯!嗯嗯!”

大脚迭迭地点头,嘴里面叫着竟连说上一声儿的工夫儿否没有了。

吉庆舔得更加卖力,两只手还凑过来,把娘的大腿擗得更开。一手扒着一片湿淋淋的肉唇,像打开一扇门远远地分了,于是那条缝儿便彻彻底底地显现出来,热烘烘敞开了一孔洞,粉扑扑却有些触目惊心。吉庆的舌头伸出了大半,拧了劲儿便塞了进去,就感觉着娘的身子一紧,像被针扎了那么一下。

吉庆听见娘的叫声突然尖利了起来,接踵而来的是娘有气无力的呢喃:“要死了……要死了……你要把娘弄死了……”

大脚的手下意识地就摸了下来,一把抓住了吉庆乱蓬蓬的头发,似乎有些难耐,情不自禁地推了推,却马上又按了下去,下身配合着挺了又挺,把吉庆的头死死地抵住了自己,倒像是怕吉庆浅尝即止就这么没了。

吉庆把舌头当做了那个物件儿,绷紧了力气由浅往深地插了,又滑出来上下地扫弄。大脚的两片肉滴滴答答却越发饱满,像是拌得了的凉粉儿被吉庆卷来卷去,那缝隙上面的一粒红红的肉丘便突兀地更加醒目,像是沟壑中杵在那里的一个山包。巧姨说过,这地界儿却是女人最要命的所在,触到了便会止不住地酥软乏力,轻易是动不得的。可每次两人腻腻歪歪地缠在一起,巧姨却总是勾引着吉庆或用手或用口的在那地界儿弄上半天,每次弄了,巧姨总是一身大汗,嗷嗷叫着胡言乱语,直到精疲力竭却总是意犹未尽。

看娘这里却不亚于巧姨,一样是红红肿肿,却比巧姨那里更加的饱满挺拔,鼓鼓囊囊地矗在褶褶皱皱之间,竟探出了老大一截。吉庆看得眼热心动,舌尖便探了上去,刚刚触到,就觉着娘的身子又是一抖,嘴里边“哎呦”一声儿。

吉庆知道娘敏感的身子这是觉察出了酥痒,更铁了心戏弄一下,于是整个嘴便贴了上去,不管不顾地把那粒肉丘整个地含在了唇间,舌头压住了像是吮住了奶头,“吸溜吸溜”地再不放口。

大脚一下子便不行了,那地界像是一个电门,按上了便刺刺啦啦地牵引了浑身,汗毛恨不得都立了起来,两只手更是抵在了炕上,把个腰拱起来老高,“啊啊”叫着哆嗦个不停。

“……可要了亲命了……”

过了好半天,大脚那口气才缓过来。

吉庆却没闲着,那舌头卷得天花儿乱坠,大脚还没等喘上一口气,接二连三地快活又接踵而来,白花花的光身子忍不住又在炕上抖了起来,嘴里嚷嚷着:“庆儿啊,庆儿啊,不行了,娘不行了……你这是让娘死啊……”

吉庆抬起头,嘿嘿笑着:“娘死不了,娘还没得劲儿呢。”

“得劲儿!得劲儿!娘得劲儿了!快……快点儿,庆儿快点儿进来吧,娘痒得不行了!”

吉庆又问:“娘这是哪痒啦?”

“1b1!1b1里痒了,紧着……紧着弄一下娘!”

吉庆嘿嘿又笑:“咋弄啊?”

“你个恨人的玩意儿!”

大脚急了:“咋弄你能不会?鸡笆……鸡笆呢?用鸡笆啊……““鸡笆?鸡笆咋弄?”

吉庆却是一脸的顽皮,这时候的他倒是没了刚才急慌慌的样儿,竟看起了娘的笑话儿。

大脚更加焦渴,一把将自己的的两条腿扳了,把个黑糊糊凌乱不堪的下体更大咧咧擗开,梗着脖子凝眉盯着吉庆,急赤白脸地催着:“……用鸡笆c啊,1b1……c娘的1b1!”

“那娘你得求我!”

“你个恨人的玩意儿!”

大脚急得几乎伸脚踹了上去,无奈却浑身无力,只好低声下气地央告:“中,中,求你了!娘求你了!你就c一下娘,娘痒得不行了……c吧……就c一下……”

“这可是娘求我c的!”

吉庆笑滋滋儿站起来,拨楞着自己竖在那里像根儿炮筒子一样的物件儿。

“对对,是娘求的!娘求的!求你?……c娘的1b1!”

大脚迭迭的点头应着,把身子又往下迫不及待地拱了拱,大敞四开的。那咻咻蠕动的地方,似乎是一张饿极了的嘴,恨不得窜上去把吉庆的家伙一口叼了进去。

吉庆的手扶着自己仍是不慌不忙,戏谑地凑上前,却把个肿胀通红的头儿放在娘紧要的地方上上下下地蹭。就像个拿着香火钱的光头和尚到了山门却徘徊不前,倒把等在里面的师傅急了个半死。

“进来!……进来呀!”

大脚急得抓心挠肝的,鼓悠着身子迭迭地催。

吉庆还是扶着棒槌一样的家伙,在两片肉唇之间抹啊挤啊蹭着,还不时地在上面那颗越发坚挺红润的肉蒂点上几下。每次触到,大脚就“啊”地一声浪叫,身子也是一个激灵接着一个激灵。

终于,大脚再也支持不住,心一横索性一骨碌翻身起来,劈头盖脸地就把吉庆抱在了怀里,身子一拧,便压上了炕。吉庆还沉浸在戏耍玩弄的得意之中,糊里糊涂便被娘箍在了怀里,等反应过来却早被娘死死地压在了身子底下。大脚一张口干舌燥的嘴也随之覆了过来,软呼呼地舌头也扒拉着吉庆的嘴唇挤了进去,支支吾吾地便嘬个尽兴。两个舌头在娘俩的唇间你来我往吮吸着,直到这时,大脚才咂摸出一点滋味儿,干巴巴地口里也总算有了些润滑。

娘俩个脸贴了脸辗转着黏在一起,四只手也不着闲,互相在光裸的身子上摸索揉捏。大脚更是伸下去,一把将吉庆棒棒硬别在那里的物件儿攥住,着急八慌地撸动,肥硕的屁股也早就分开跨好,鼓鼓悠悠地便凑了上去。娘俩个早就熟门熟路,大脚也不用再低头去找,吉庆也不用挺身逢迎,一凹一凸就像是久别重逢,不由分说就套了进去,又好似螺丝对了螺母,套进去便严丝合缝吞了个尽头尽尾。

大脚终于心满意足,就像是寒冬腊月里吞了口热乎乎的肉汤,浑身上下由里往外的透出一股子惬意和松爽。忍不住长叹一声,把个身子直立起来,踏踏实实地在吉庆身上坐稳,丰腴的腰却慢慢地扭了,连带着磨盘似地屁股,上下地研了一个花儿,就感觉吉庆那玩意儿在身子里仍是直直愣愣,热乎乎地捅进了心窝一般的那么熨帖。

“可舒坦死了……”

大脚哽咽着挤出了这么一句,手撑住吉庆的胸脯,小心却又有些急迫地前前后后动了起来,那两只鼓囊囊的奶子垂在吉庆脸上,随着身子的摇动,晃晃悠悠摇摇摆摆,像是两口吊钟在风中摇曳。

也许是在心里对吉庆饥渴得太久,又也许是因为初愈的长贵远不如吉庆生龙活虎,大脚就觉着沾上吉庆的身子就有些不行了,更别说实实在在地捅了进去,那股子滋味儿,大脚说不出道不明却是由衷地快活。

大脚骑在吉庆身上,还没等细细咂摸,就那么似摸似样地动了几下,立马就有些眩晕气短。那股子火哗啦啦地乱窜,烧得她五迷三道浑身乱颤,大脚知道这是要泄了,却还是舍不得那滋味儿,有心停了身子歇上一歇,可那身子似乎不是自己的了,竟愣是停不下来。那屁股就像是装上了个马达,前前后后地就是个鼓悠,那火辣辣棍子一样的家伙,在身子里左突右闪横冲直撞,回回都顶到了尽头,最紧要的一块嫩肉被那玩意儿顶一下就是撕心裂肺般得兴奋酥痒,每每这时,大脚便快活地喊上一声,直到那声嘶力竭地喊叫连成了一串儿。

大脚迷迷糊糊地到怨了吉庆:咋就不知道娘的心思?咋还死命地挺着身子呢?

娘还没够呢,咋就不知道缓上一缓?

吉庆还真是没明白,哪成想刚刚还火烧眉毛的娘竟是想再抻上一抻呢,眼末前儿就看见娘四脖子流汗哆嗦着磨着身子,耳边也净是娘一声儿紧似一声儿马蚤浪地嘶叫,自己个便拼了力气把身子往上挺着,和着娘游弋地扭动节奏,把自己那物件儿恰如其分地插上一下。插着插着,就觉着娘不行了,叫得声音越发没了韵律,那调调儿也愈加变得迷乱,那浑身白晃晃的肉,刚刚还随着身子的动作乱颤着,这一刻却好似绷紧了,竟僵持在那里。就听见娘大张了口悠悠荡荡地“啊”了一声儿,身子便定住了,却坐在上面挺得笔直,把个胸脯鼓鼓地耸了出来,头却往后仰着,就那么一动不动。

吉庆明白娘这是到了,忙坐起来将娘僵持的身子抱在怀里。

大脚在吉庆怀里仍是硬着,嘴里面呜呜咽咽地哼吟。过了一会儿,那口气缓缓地终于喘匀,可接二连三的快活却仍在身子里余音绕梁般地鼓动,她不由自主地抽搐颤抖,口里更是压抑不住地哼上一哼。

屋里的座钟就像是给炕上的母子俩个记了时,大脚这边刚刚歇下来,便“铛铛铛”地响了几声。刚刚还有那么一点儿风丝儿,现在却无影无踪了,屋子里变得闷热。

大脚和吉庆还搂抱在一起,却已经酸软无力地躺在了炕上,两个人像从水里面刚刚捞出来,湿漉漉浑身是汗。可两个人似乎没有觉察,谁都懒得起身去擦上一擦,就那么黏黏糊糊地挤着。到底是吉庆火力壮,最先开始不耐,抽出胳膊缓缓地和大脚挪出了一条缝隙。大脚这才起身,拖着疲软的身子下了炕,也没穿鞋,就那么光着脚走到屋角的脸盆架前。

旁边是暖壶,大脚提了,把半壶开水倒在盆子里,拽了一条毛巾在水里面投了一投,热烘烘拧干,又拖着身子回到了炕上。

吉庆还是懒懒地躺着。其实时间不长,他也没费什么力气,也许是今天起得太早又干了一天的活,这时候才真正的觉着有些困乏。可刚才娘结束的实在迅速,之后娘又实在地没了力气,可他自己却还没来得及进入状态,心里面不免有些意犹未尽。

吉庆耷拉着眼皮瞄向下身,那玩意儿虽然有些萎了,却没有全部软下去,还那么半梦半醒地依旧立着,在他已经密密匝匝地荫毛中突兀而起,像个孤零零的旗杆。

看着娘慢慢地下了地又很快地回来,把个冒着热气的湿手巾盖在自己的那里,一阵子舒适温软让吉庆忍不住一颤,接下来娘轻柔地擦拭又让吉庆浑身上下透出一股子惬意。

大脚手指轻轻地捏着吉庆,另一手轻柔地把刚才沾上的那些已经有些凝固纠结的腌臜擦净,想起来什么似地,回头朝吉庆抱歉地一笑:“……娘太快了,庆儿还没舒坦呢吧?”

吉庆也嘿嘿一笑:“没事儿。”

“那可不行,这玩意儿可不能憋着,憋着会坐病。”

大脚认真地说,又两手捧了吉庆:“娘再帮你弄一下。”

“没事儿,娘歇会吧,也累坏了。”

吉庆伸手拉大脚,大脚却执拗上了:“不行,娘帮你弄出来。”

说完,张嘴便裹了上去,一张脸埋在了吉庆两腿之间。

吉庆“哦”地一下,大腿绷得笔直。

裹弄了一会儿,大脚吐出来,用手柔柔撸着,瞟了吉庆一眼儿,一边继续动着一边说着闲话:“都跟谁学的,咋就那么会儿弄女人呢?看大巧儿不像是能当老师的主啊。”

“还能跟谁,跟娘呗。”

吉庆闭着眼,体会着下面一波紧似一波的兴奋。

“我教过你那么膈应人的玩儿?你看你刚才,不急不慌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都和女人睡过好几年的了。”

大叫说完,意味深长地看了吉庆一眼。吉庆却没功夫答话,眼睛闭着,嘴里面发出低沉地哼叫。大脚嗔怪地撇了下嘴,把脸埋下去,重新含进了吉庆。

也许是真得乏透了身子,吉庆到得也飞快,被大脚裹弄了一会儿,便“嗷嗷”叫着射了出来。大脚有意没有松口,就那么浸在嘴里,可着劲让吉庆喷了个尽兴。

吉庆像是出了膛的炮弹,一股一股来势凶猛有力,好几股射进了嗓子眼儿,差点没把她呛得背过气去,强忍着才没咳嗽出声儿,但还是弄了个脸红脖子粗。

吉庆舒畅地长吁一口大气,身子随即松弛了下来。睁开眼,见娘捂着嘴一副憋闷的样子,忙问:“咋了娘?”

大脚摆着手却不说话,嘴紧紧地闭着,“唔唔唔”地摇头。

吉庆这才醒悟,敢情刚才是在娘的口里泄了,便有些不好意思,一不留神却说错了话:“娘咋也吃那玩意儿呢,脏呢。”

大脚一听,咕噜一下把嘴里的东西咽了进去,瞪了眼问:“谁还吃来着?”

吉庆忍不住在心里狠狠地骂了自己一句,脸上却不动声色:“谁还吃这个,没人吃。”

大脚匍匐着挪过来,倚在吉庆身边,搂了吉庆还是个问:“大巧儿?”

又马上把自己否定了:“不能,毛丫头哪懂这个。”

立马又扭头盯了吉庆:“说!是谁?”

吉庆没成想娘对这个竟是那么上心,支吾着说:“没人,再说了,谁吃这个呢。”

大脚心里有气,忍不住掴了吉庆一掌:“还谁吃?这是好东西呢,最好的就是你这样的半大小子!”

吉庆扑哧一下倒乐了:“这有啥好得,又不甜不香的。”

大脚懊恼地白了吉庆一眼:“你懂个啥!”

说完狠狠地小声儿嘀咕了一嘴:“这马蚤货!”

吉庆没听清,还在问:“谁啊?娘说谁?”

大脚一时间兴味索然,也不答话,气急败坏地躺了,又鼓悠着钻进吉庆怀里,依偎在吉庆胸脯上,心里登时泛起了一阵子酸气:“往后不许让人吃这个,就给娘!听见了?”

“嗯嗯。”

吉庆忙迭迭地应了,心思却飘到了别处。

好像又起了一点儿风丝儿,浓密的树影投射进来,隐隐地有些婆娑。远近的知了还在高高低低地叫着,院子里散着的鸡好像是有下了蛋的,“咯咯嗒嗒”地在叫个不停。嘈杂中,却突如其来的一阵异响,似乎是大门的门板被什么人推了,发出“吱扭”一声儿,虽然很轻却着实地惊着了炕上的娘俩,两个人几乎是一个动作,“蹭”地一下从炕上坐了起来,透过玻璃,隐隐地看见一个人影在大门处一闪,便不见了。

杨家洼情事 第36章

刚过夏至还没数伏,这天气却愈加的闷热。刚刚还有一点儿风,吃过后晌饭却踪迹皆无了,热烘烘中却多了些潮湿,人们就像在笼屉里蒸着,浑身上下粘糊糊地不得劲儿。这是在憋雨呢。

在这样的天儿里,再加上人心里有事儿,却是更加的难熬。

大脚和吉庆打下午就处在一种惶恐之中,晚饭也简单,赶了面条过凉水和了麻酱,吃到嘴里凉飕飕的。可除了扬眉吐气的长贵,剩下的母子俩往嘴里扒拉着凉面,却感觉不到一丝的舒畅。

大脚心里面不住口地埋怨了自己:这大热的天儿,狗都不闹春了,咋你就跟八辈子没沾过男人似的呢?咋就那么没出息?咋就啥都忘了呢?忘了避讳,忘了小心,连大门都忘了掩好就一门心思地想着上炕。真真是昏了头了!

你个马蚤货!你个浪货!你个欠c的玩意儿!大脚气急败坏地把自己个骂了个遍。可光骂顶个啥用?这悖论的脏事儿要是传了出去,往后可咋做人?造孽啊。

吉庆心里面更慌,除了世俗的眼光他还怕长贵,虽说以前明铺暗盖的,也没打算避了他。但现在到底是不一样了,这爹要是瞅见了会咋想呢?一准儿不会再像以前那样默许了,保不齐会一镐头上来,砸死他这个逆子。说出大天去,他这也是偷人媳妇儿呢。

可看着长贵那样儿,乐不滋儿地回来,坐下来就吃,吃完了抹抹嘴儿便又哼着小曲儿出门了,咋看也不像是心里别别扭扭的神态。

娘俩个看着他的身影儿,默默地对了个眼神儿,基本上把长贵排出了。

那还能有谁?

吉庆探寻的眼神儿瞅了娘。

大脚心里发慌,表面上却笃定,安慰着吉庆:“没事儿,不一定看见啥呢。”

嘴里虽这么说,可着实的不是那么理直气壮。

心里嘀咕,大脚还是很理智地分析:平日里街坊邻居的串门,习惯了进院儿便喊上一声的,有人应了,便进来扯上一扯,没人了掉头便走。这能悄没声儿走到窗户根儿的,也就是自家的人。除了长贵,跑不了就是隔壁那一家子了。

想到这里,母子俩不约而同地稍稍松了口气。

要真是巧姨就不怕了,那巧姨打心眼里疼他,啥砢碜事儿都做了也不差这一点儿,吉庆一百个坦然。大脚虽说还是惴惴的,却也硬气了几分,秃老鸹站在了煤堆上——谁也别嫌谁黑!我这事儿是不咋露脸,可你那事儿也不见得就熨帖。

先不说姐俩打小的交情,就算为闺女着想,她也不能把这事儿满世界散去。

可问题是,没准不是巧姨呢?万一是大巧儿或者二巧儿呢?

我的娘啊,这也怪愁人的!

大脚想到这些,心里一下子又提溜了起来,捅了捅吉庆,冲那院儿里努了努嘴:“去,瞅瞅去!”

吉庆放下饭碗,一溜烟地跑了出去。

巧姨一家子正围了饭桌吃着,瞅见吉庆进门,却是大巧儿先打了个招呼:“吃啦?”

“吃了。”

吉庆忐忑地挪过来,抄了个马扎坐在了一边儿。

“不再吃点儿?娘熬得棒茬儿粥,可香呢。”

大巧儿又问,巧姨也搭着腔:“是啊,再吃点儿。”

瞅脸色却也无惊无喜。

“不了不了,吃过了。”

吉庆心不在焉地推着。

二巧儿却白楞了一眼,小声地嘟囔:“假模三道的,爱吃不吃呗。”

吉庆讪讪地笑,猛地想起了啥,欠起身往兜里掏出一叠子揉成团的钞票,拉着马扎凑过去,递给巧姨:“姨,给!”

巧姨诧异地看吉庆手里的钱,问:“这是啥?”

“钱呗。”

“给我钱做啥?”

巧姨放下饭碗,迟疑地接过来。

“那天我不说了么,我帮姨弄钱去!往后还有呢,姨先接着。”

吉庆说,语气里一股子意气风发的昂扬。

娘仨个异口同声地“啊”了一声儿,瞪着眼放下了饭碗,盯着巧姨手里皱皱巴巴的钱都有些傻了。巧姨仔细地想了,隐隐约约地记起吉庆好像是说过这话。

可打那天起,巧姨牙根就没把吉庆的话当了真!刚出了校门的孩子,还真就指望他能帮上一把?有这个心,巧姨就已经心里面暖呼呼的了,不管咋说,也算没白疼上吉庆一回。万没想到,在巧姨心里本是一句玩笑的话,今个竟应验了。感情这孩子竟不是顺嘴一说呢!

巧姨颤颤微微地把那些钱一张张打开,因贴了身的缘故,折巴巴的票子还有些潮气。钱并不多,一打眼就能估摸出大概,但巧姨仍是诧异,疑惑地看了吉庆:“你挣得?”

“可不!”

吉庆仰着头得意的说:“这刚是一半呢!和二蛋儿一起赚的,分了他一半,要不还多呢。不过,姨别急,往后还有,准保比这个多!”

“跟姨说,咋来的?”

巧姨有些着急,心里不由得嘀咕:吉庆这孩子别是做了啥犯法的事儿吧。越想越是没底,急惶惶地拽着吉庆:“快跟姨说,咋来的?”

大巧儿也催着:“紧着,说啊,不是偷了啥卖得吧?”

吉庆一脸的不乐意,瞪了一眼大巧儿:“说啥呢你!谁去偷了!这是我起大早卖鱼得来的!”

“卖鱼?”

娘儿几个几乎一起张大了嘴。

“你还卖鱼?把自己个卖了还差不多!”

二巧儿撇了嘴一副不屑的表情。巧姨却眼睛一瞪,拽了二巧儿一下,回头又冲吉庆说:“卖鱼?你一早起来出去,就是卖鱼去了?”

“是啊,先去大河对面打了,然后去县上卖的。”

“哎呦,我的宝儿诶,”

巧姨“噌”地一下起了身,窜到吉庆身边,扽起他上上下下地打量,嘴里“啧啧”着说:“咋就那么不省心呢,这要是出点事儿可咋整?做买卖你也会?挨了欺负咋整?”

说完,卷了手里的钱,一股脑地塞回给吉庆,“这钱姨可不能要!往后不许去了,听见没?”

巧姨嘴里埋怨着,心里却是热乎乎的五味杂陈,既是担心又是感动,细想想却又有些后怕,不知不觉的眼眶竟有些湿了。

大巧儿也凑过来,悄悄地捅了吉庆一下,小声儿嗔着:“你看你,咋也不说一声,听话,往后不去了,行不?”

看着姐姐和娘围着吉庆嘘寒问暖的样子,二巧儿心里也是没来由的发酸,有心上去说上点儿热热乎乎的话,一张嘴却变了味道:“还往后?这回还不定是咋整的呢,没准儿瞎猫碰了死耗子。”

吉庆沉浸在一种满足和骄傲之中,对二巧儿的冷嘲热讽并没往心里去,大巧儿却不乐意了,扭身杵了二巧儿一把:“说啥呢你!是人话不?还不是为了你,起早贪黑的。”

“可不,二巧儿可不兴瞎说啊,你庆儿哥可真是为了你呢。”

巧姨也张嘴怪着二巧儿,扭脸又忙对着吉庆:“别搭理她,狗嘴吐不出象牙!”

手伸上去,摩挲着吉庆乌黑的头发,一时间竟不知道说些啥好。

二巧儿臊眉搭眼地站起来,心里也恨自己这张破嘴。本来心里想着好话,可张了嘴却招人厌烦。怏怏地转了身,落寞地回屋,走到门口却还是有些不甘,咬咬牙终于定住,扭头冲吉庆说:“哎,谢谢你啦。”

说完,闪身飞快地进了屋。

吉庆嘿嘿一笑,忙把手里的钱又往巧姨手上塞:“姨拿着,也不是啥大钱,拿着。”

巧姨却死命地推,说啥也不往兜里揣。两个人就那么无声地撕扒起来,你来我往地都是用了全力,把个大巧儿急得,也不知道该去帮谁。

吉庆最后真是有些恼了,脸红脖子粗的一脑门子汗,一着急,手里早就捏成一团的钱,顺着巧姨坎衫儿的领口就塞了进去,紧着又往后挪了几步:“不许推了!说是给姨就是给姨的,大热天的,别让我起急!”

巧姨手忙脚乱地从衣服里往外掏,嘴里嘀嘀咕咕念叨着“这孩子,这孩子”好不容易掏出来,再找吉庆却发现他早就躲得远远的,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巧姨也有些为难,看着手心里的钱,装也不是不装也不是。

大巧在身边,却劝着娘:“要不,娘就收着吧,庆儿也是好心呢,别再寒了他。”

吉庆听了,忙迭迭地点头。

巧姨眼巴巴地瞅着吉庆,心里更不是滋味儿,恨不得一把将吉庆抱在怀里稀罕个没够,嘴里嗫嚅了半天,终究还是说不出啥,眼泪却扑簌簌真得淌了下来。

见娘哭了,大巧儿也有些难受,却不知道咋去劝娘,扭脸看看吉庆。

吉庆见巧姨不再推搡,忙走过来,伸手抹去巧姨脸上的泪珠:“姨哭个啥啊,多大点事儿呢。其实挺好弄得,到那儿就卖了。还不够呢,要是再多弄点,卖得还多。下回,下回指定比这回强,去两回,啥钱都出来了,再不让姨犯愁。”

巧姨哽咽着,泪汪汪中再看吉庆却是一片的朦朦胧胧,忙拽了衣襟擦拭,迭迭地念叨着:“姨高兴呢,庆儿心里有姨,姨高兴呢……”

大巧心里熨熨帖帖的,她也没想到,往日里稀稀拉拉的吉庆这次竟是干了件漂亮事儿,往后嫁了这样的男人,还有啥可愁呢,倒真不枉自己一门心思的惯着他,豁出去脸面陪他做了那么多荒唐事。想到这儿,再看吉庆时,却再不是嬉皮笑脸没个正型儿的吉庆了,竟是满眼的气宇轩昂,活脱脱一个放心依靠的大老爷儿们。

巧姨哭了一会儿,突然想了起来,忙问吉庆:“你娘知道不?”

“卖鱼啊?不知道,没跟她说。”

吉庆摇头应着。

“那你得跟她说啊,不然知道了可不好。”

巧姨说着,又把钱往吉庆手里递,“你先把这个给你娘,你娘要是不说啥,再给姨,中不?”

吉庆忙缩手:“不用不用,往后再给我娘,先把学费凑齐喽。”

“那可不中!你偷摸着给姨钱,你娘要是知道了,别再以为是姨诓你呢。”

大巧儿也说:“是啊,那多不好。”

吉庆却不以为然:“我娘没那么多事儿,又不是给了别人,我娘不会说的。”

“那不中!那也得先说上一声儿。”

巧姨还是坚持,伸过去的手却被吉庆死命地按住。

“中中,抽空儿我跟我娘说,姨先拿着,省得到时候我还得拿回来,费事!”

吉庆说完,怕巧姨再过来撕撕扒扒的,抖搂着手转身就跑了。巧姨追上几步,却没拽到吉庆,眼巴巴看着他身影一闪就消失在大门外面。

“行了,娘也别追了,回头再跟大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