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七章讽刺(1/1)

徐太听后,有些不太高兴了。

“周周呀,我们是好朋友诶,就一个澳龙而已,你儿子想吃你再去买嘛,对你来说又不贵。”

周婉梅听后,脸上相当挂不住,尴尬的手都不知道往什么地方搁。

那只澳龙是她精挑细选来的,特地放在冰箱里最不起眼的位置,为的就是儿子来了以后,煮给他吃,现在好了,一切都晚了。

于是,在徐太的强烈要求下,周婉梅将澳龙洗干净,放进了蒸锅。

徐太的目的已经达到,心满意足的坐在沙发上面一边看电视,一边等着澳龙熟。

就在周婉梅看的她恨得牙根都痒痒的时候,靳哲言在这个时候进门了。

听到钥匙在锁孔里转动的声音时,周婉梅的心里还有一些忐忑。

她害怕儿子会穿着工作服回来,那样的话,浑身脏兮兮的,总会让徐太多想。

谁知道一进门,周婉梅就惊呆了。

只见靳哲言一身西装革履,就连袖钉都是金的。

他的手里面还捧着一大束康乃馨,微笑着递到了母亲的手里。

“妈妈,特地给你买的。”靳哲言看了一眼徐太,然后对周婉梅说道。

“哎呦呦,瞧瞧这是谁回来了呀!我们儿子!”徐太上前,先给了靳哲言一个拥抱。

在靠近的那一刻,她的眉头短促的皱了一下,这孩子身上的味道怎么怪怪的?

周婉梅只是笑,然后赶紧将儿子拉到了一旁,询问情况。

徐太一个人又回到了先前坐着的那个地方,静静的看着他们两个。

“还不是为了给你装人,我要去洗澡了,都要臭死了。”此言一出,周婉梅赶紧凑上去问,果然,难闻的要命。

等到靳哲言进了卧室以后,周婉梅抱着那束花就开始在屋子里面显摆了。

“我记得我的花瓶就放在这哪里了呀,怎么找不到了呢?”

徐太清楚,这就是做给她看的,是故意刺激她。

因为徐太自嫁到徐家,才知道自己不能生育,所以孩子,是她最想要得到的东西。

“这不是嘛。”徐太的口气有些变化。

周婉梅向她的方向看去,发现花瓶原来一直都在茶几上面。

她有些尴尬的走了过去,将花插了进去。

“我给儿子说过的,我最讨厌康乃馨了,可他每次都要送,说是这话代表着母爱。”周婉梅笑。

“周周呀,澳龙好了没?饿了!”徐太太摸摸肚子,又指了指厨房,示意龙虾已经煮的差不多了。

周婉梅有些不爽的看了她一眼,因为动作太小,所以并没有被徐太看到。

然后,她就来到了靳哲言的房门口,说:“儿子,快出来吃你最喜欢的龙虾。”

靳哲言正在擦头发,听到这句的时候,有些吃惊的停了下来。

为了这顿应酬,看样子她真的下了不少力。

徐太太早早的就来到了餐桌前,终于掏出了包里面的一瓶白葡萄酒。

靳哲言此刻也换了舒爽的衣服,来到了餐厅。

“来来来,哲言啊,快坐下,陪阿姨喝两杯。”说着,周婉梅就拿来了三个高脚杯。

“周周呀,你也能喝的吗?”徐太问道。

周婉梅点头,她都多久没有喝过白葡萄酒了,都想死了。

徐太冷笑一声。

就这一声,另靳哲言难以释怀。

三人碰杯之后,龙虾上桌。

很快的,徐太就率先拿了最大的一块肉。

周婉梅注意到了以后,也没好说什么。

靳哲言看了一眼,装作满不在乎的样子,自己选了最小的一块,独自吃了起来。

“我现在不喜欢吃海鲜,你吃。”周婉梅看了以后,将自己的龙虾肉夹到了儿子的碗里。

徐太看了一眼,没有说话。

她明白,这是周婉梅在暗暗说她没出息,和个孩子抢食。

靳哲言有些不好意思的接过母亲递来的虾肉,心里一阵感动。

“周周呀,我就想说,你还要在我这里装多久呀。”徐太吃完了以后突然就来了这么一句。

周婉梅心里一惊。

靳哲言也跟着看了过去。

“我不明白,一个明明就什么都没有的人了,还要编出一些自己来定居的事情,害不害臊的呀?”徐太一脸得意。

看样子,她已经知道所有的事情了。

但是周婉梅还是想要狡辩。

“我怎么了?来定居又怎么了?好像和你没有一点关系吧?”都已经吃了她的龙虾了,还说那么多的废话干什么?

靳哲言的拳头捏得紧紧的。

虽然有的时候,母亲很烦人,很唠叨。

可是,别人假如说要欺负她的话,他第一个不同意。

“你以为我不知道吗?你们是逃难逃到这里来的诶!现在恐怕就只有这个房子了吧!还装逼!买什么龙虾!让我惊讶的是,你今天居然没有买错品种!”徐太终于露出了自己的真面目。

周婉梅被气的直发抖,都开始有一种想要昏过去的架势了。

靳哲言一把扶住了母亲。

“徐阿姨,如果你没有什么事情的话,就先走吧!”他眸子一紧,里面似有火光。

徐太被这目光给震慑到了,但嘴上还是不饶人。

“怎么?都喝了我的酒了,还灌不饱你这个小赤佬吗?”

“那分明就是白水!”靳哲言此语一出,周婉梅都被吓到了。

她就说刚才的酒为什么味道会那么的淡……

不过好在,那股葡萄味儿,掩盖了所有。

徐太听后,大笑。

“哈哈哈,你这小赤佬,舌头蛮刁钻的啊,和你们这种人玩,最有趣的啦,是,那就是白水,酒呢,我早就喝光了,不过就是为了逗逗你们而已。”

周婉梅听后,想要冲上去给她一点颜色看看,可是靳哲言却将她抓得紧紧的。

“是吗?我看你们家最近的股票有一些太稳当了吧!我不才,只是之前度过一段时间的金融博士,操纵这股价的话,就算我不行,我朋友都应该可以。”靳哲言随便想了一出,说道。

果然,这话有用。

徐太一听,脸色大白,骂骂咧咧的就提着包破门而出。

周婉梅瘫坐在地上,一时回不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