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1章 偏要(1/1)

餐桌上已经摆满了丰盛的早餐,但是湛璟塬一口都没有吃,他快步从房间里离开,然后往外走。

“查出夏清欢的电话号码。”

他冲着电话那头的阿城说道。

约莫十分钟,阿城便将查到的电话号码发送给了湛璟塬,他驱车直奔医院而去,立刻拨通了那个号码,手机响了好几声,但是没有人接通。

湛璟塬不放弃,又继续拨打。

突然,手机被人接通了,只是那头并未有人说话。

“清欢,你在哪儿?”

湛璟塬闷声问道。

他全身的神经此刻都紧张了起来,他厉声问道,那头仍旧没有声音,只是保持着死一般的沉寂,过了一会儿,他便听到电话那头传来均匀的呼吸声。

那个呼吸声他是熟悉的,那是专属于夏清欢的声音。

突然,脑袋一嗡,湛璟塬意识到,夏清欢出事儿了。

“你是谁?夏清欢怎么会在你手上?你对她做了什么?”

因为紧张,湛璟塬连珠炮似的一下子问了好多问题。

此刻,他自责极了,如果那时候他没有贪睡,如果夏清欢出门的时候他已经醒了,那么她便不会出事。

“哈哈……”

电话那头传来一阵诡异的笑声,只是一个男人的笑声。

湛璟塬立刻听了出来,“肖炜,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他该料到的,昨天肖炜出现在锦绣天池,为的就是搞事情。只是他没料到,肖炜竟然会这么快的下手。

“做什么?我凭什么告诉你?湛璟塬,你可真自以为是呀,你和夏清欢都已经离婚了,她是单身耶,怎么着,我现在跟她躺在一张床上,你很嫉妒呀?”

肖炜说着,发出一阵怪笑。

湛璟塬被刺激的额上青筋一突一突的开始跳动,肖炜是怎样一个恶魔,他心里是清楚的,夏清欢此刻落在这样一个恶魔手里,他难以想象,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放过她,你想要什么,我给你。”

许久之后,湛璟塬说道。

他不允许任何人伤害夏清欢,他必须要保护她。

可是,他的话却只是换来肖炜更大的嘲笑。

肖炜像是听到了一个极大的笑话一般,“湛璟塬,你是忘了吧?你现在什么都不是了,你的公司,都已经被舒顺强拿走了,你的命已经没有意义了。哈哈,奶奶要是还活着的话,肯定会被你气死,你才是湛家的败类……”

“你没有资格提奶奶。”

湛璟塬厉声喝道。

“我偏要。”

肖炜乖张的回怼,他像个任性的孩子一般,“我最见不得你们这些人装出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了,湛璟塬,我真是讨厌死你了。”

“放了清欢。”

湛璟塬再次说道。

“我凭什么放了她?湛璟塬,你别忘了,是你抢走了原本属于我的一切,我的公司,我的妻子,我的儿子……”

“轩轩不是你的儿子。”

湛璟塬大声驳斥。

“我说是就是,所有人都知道他们是我的。是你,卑鄙无耻,是你从我的身边抢走了他们,现在,我要拿回原本属于我的东西。”

肖炜像是失去了理智一般,他被一种魔障似的情绪包围着,根本就无法冷静下来。

“湛璟塬,你就等着吧,我所经历的一切,都会让你重复一遍。”

肖炜说完,迅速的挂断了电话。

湛璟塬气愤至极,拳头重重的砸在方向盘上。

他该料到的,肖炜怎么可能善罢甘休?

此刻,他大脑里一片空白,因为,他并不知道肖炜接下来会做出些什么?

城南的公寓里,夏清欢此刻安静的躺在床上,床边,肖炜就坐在那里,他的手指一点一点的在夏清欢的脸颊上划过,顺着脖颈一路向下,停留在她的肚皮上。

隆起的肚皮,已经有快六个月的身孕了,他蹙着眉头,一直盯着那个高高隆起的肚皮。

这个女人的生育力可真是旺盛啊,只是不知道这个孩子究竟是谁的?

他很好奇,好奇得不行。

而后,他起身朝另外一间房走去,一个铁制的笼子里,夏宇轩被关在里面,他的嘴上贴上了胶带,发不出任何声音,手脚也都被捆绑住了。

见到肖炜进来,夏宇轩吓得浑身颤抖,他不住地往里缩。

肖炜却伸手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别怕,很快你就要自由了。轩轩,只要你乖乖的听话,我是绝对不会伤害你的。”

夏宇轩不敢去触碰肖炜的眼神,他只是躲闪着。

见到夏宇轩这样惧怕自己,肖炜是开心的。

人只有具备畏惧心,才能够知道分寸,他要这个小孩子从小就知道分寸,所以肖炜将夏宇轩关在笼子里,当做牲口一样关着。

肖炜很是得意,他吹了一声口哨,然后起身就朝外走,楼下大厅里,站着一个妇人,见到肖炜出现,眼巴巴的朝他望了过来,但是他的脸上,却仍旧只有冷漠。

“炜炜。”

她满心欢悦的叫着肖炜的名字,以一种别样的亲昵。

肖炜却似乎很反感,他回头冷冷的冲她喝道,“我已经说过了,叫我肖炜,不准叫我炜炜。”

那妇人瞬间露出一抹委屈的样子,“可是妈咪一直都叫你炜炜呀,炜炜,你别不好意思,不管你多大,你都是妈咪的儿子。”

那妇人的话还没有说完,肖炜突然雷霆大怒,他上前一步,伸手一把遏住那女人的脖颈,手上的力道瞬间加大,吓得那妇人面如土色。

“我再警告你一次,不准叫我乳名。”

他的眼睛里迸射出火焰,像是要吃人一般。

那妇人眼里便渗出泪水来,她委屈的嘴巴开始颤抖,然后又迫于无奈,重重的点了点头,“好,我知道了,肖炜。”

听到她叫出自己的全名,肖炜的怒气稍微驱散了几分,他缓缓地松了手,但是那张冷脸,却始终没有一丝暖意。

他的眼眸扫过眼前这个妇人的脸,眸光微蹙,寒光四起,什么时候开始,他竟然连自己的母亲都不认了?

他转身上楼,那妇人的母港一直追寻着他,那是一束完全不掺杂任何利益关系的母爱呀。

只可惜……